用来当坐骑的马背叛他,将它送回北疆,再换一只新的便是。
他是帝王,普天之下,所到之地,都是他的王土,所见之人,都是他的臣民。
帝王的身边,没有少了谁不可以,没有非要谁不可。
赫连钺之前,以为魏枝同他们也无不同,对他而言,都是高兴了,可以宠着的养在身边哄他高兴的小玩意。
不高兴了,随手就能打发掉的人。
但现在,这种感觉似乎有些变了质。
魏枝,若里面同他人共赴云雨的人,真是魏枝,杀了他?
不,赫连钺舍不得。
可若就这样放任,赫连钺又觉得自己的心被人切割成了几大块,每一块,都在疯狂的叫嚣着痛。
被在乎的人背叛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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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同那日,他母妃背叛欺骗他时的感觉,如出一辙。
赫连钺沉了沉眸,才让要发狂的头脑清醒了一些。
他眸中带点猩红,整个人气到差点失去理智,提腿,一脚踹开了那扇薄薄的门。
在那一瞬间,赫连钺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若里面的人真是魏枝,他舍不得杀了他。
便只有,将他的衣服扒光,将他锁在寝宫内的龙床上,日日夜夜,让他只能在他赫连钺的身下承欢。
日日夜夜,夜夜日日,让魏枝整个人,不着寸缕,完全被他占有,将魏枝私藏起来。
是魏枝先勾引的他,是魏枝说的,他若做错事,便让赫连钺严惩他。
赫连钺想了许多,脑海中已经过了一遍,哪里的玄铁链最坚硬,要如何将魏枝绑在床榻上,要如何以最无情的态度,去对待魏枝,方才让魏枝知道,背叛他的后果究竟有多严重。
但他想得越多,无非是在掩盖一件事,他在避免让自己去想,魏枝真同旁人欢爱的事。
赫连钺大概是被气糊涂了,忘了负责人刚刚说过,魏枝醉酒醉得昏迷不清的事。
在普通情况下,一个醉酒的人,根本没有办法做那等事。
房门被人用力踢开,里面的二人还在继续动作着,场面极其糜烂荒唐。
里面不着寸缕的男子,目光短暂的从情欲中挣扎出来,连忙从一旁拉过被子遮掩住他们二人的身体。
赫连钺这个角度,只看见了那个男人的赤裸着的后背和他身下男人的脸
但仅一眼,帝王高悬的心,才算是落了实地。
不是魏枝,这两人都不是魏枝。
赫连钺用双手丈量过魏枝的腰身,很细,细到他一条手臂就能将它完全圈住,看上去根本不像是男人的腰身。
魏枝的腰,不仅细,还很柔韧,有力量,赫连钺仅仅碰过几次,却对它印象十分深刻。
虽是覆着衣袍相触,但那种莹润的感觉,赫连钺能想象出来。
且魏枝肤色是如雪一般的清透白皙,平日仅仅是脖颈处露出的一小部分,都能让赫连钺的目光停留在上面许久。
而此刻房间内的这两个男人,身形没有魏枝漂亮不说,就连肤色也带着一种男人的糙感。
不是赫连钺心心念念的魏枝。
确认人不是魏枝后,赫连钺转身,几大步走到管事的面前,直接伸手掐着人的脖颈。
赫连钺的耐心所剩无几,眉眼间满是压不下去的暴虐情绪:“魏枝究竟在哪?”
手腕使了力,管事的,被他轻轻松松的单手就直接掐着脖子提了起来。
窒息感涌上,管事的憋红了脸,努力挣扎着道:“我,我没骗你,魏大人,之前,的,的确就在那间屋子中。”
赫连钺不信他的鬼话,那房间中的人,根本就不是魏枝。
他收拢手掌,几乎差一点,就将管事的活生生掐死,好在有人急匆匆从楼下上楼来寻他,制止住了他的动作。
“请问,阁下可是聿怀公子?”
赫连钺松了手,管事的立刻瘫软倒在地上,不住的大口呼吸着,濒临死亡的感觉真是太痛苦了。
赫连钺朝来人望去,是一名年过四十岁左右的风韵犹存的女人。
她眼角带了些细纹,不再年轻,但周身气质,给人一种温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