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枝甩了下手,嫌恶的将筷子放下,声音温和平静,甚至带着平常的笑意,在安静的宴会中平静说道:
“抱歉,手松了。”
“不过,这位大人废话的确多了些,恶言伤人伤己,不如多吃点菜。”
“今日幸亏魏某手稳,若刚刚一个手滑,手中的筷子,也一并甩出去,伤了人,那可真是新棠的过错。”
魏枝甩了甩手腕,似乎这才注意到场中凝滞的情况,轻笑道:
“诸位愣住做什么,继续。”
在场的人,都是真正的手无缚鸡的文人,哪里见过如魏枝这样的人。
他们又不是瞎子,哪里会信他说的手滑,那样的力道,以及精准的控制力,都明明白白的说明了,魏枝此人,并没有他样貌表现得那般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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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场中恢复了一贯的热闹之后,颜轻御低着头,轻声问道:
“新棠兄,你怎么还会这个?”
魏枝垂着眸,不是很想深谈这个话题,他只简单的道了一句:“多练习便可。”
实际上,魏枝会的,可不只是这些东西,他会的,远比旁人想象得多。
傅以瑭在一旁看着魏枝,想得到这人的想法更浓烈了。
酒到兴头上,有人提议,玩飞花令。
“不如以花为字,每人说一句诗句带有花字的诗句,以绣球为传鼓,传到谁处,谁就要答句,若不能立即答上来的人,便要罚酒一杯。”
这个提议得到了众人的响应,纷纷应和道:“好主意。”
只有魏枝,情绪不是很高,他总觉得,今日这一场宴席,是专为他设的。
有人向花娘借来绣球,站在台上,往下一抛,恰好落到一人的怀中。
那人立刻便道:“百花晓春寒,未曾尝春色。”
诗作得中规中矩,虽不是很有文采,但好在,及时接上了。
见此,那人松了一口气,继续将绣球抛给别人。
一个游戏,众人玩得热火朝天,有人未能接上诗,也坦然的自罚了三杯。
没多时,绣球从天而降,将要落到魏枝脸上时,魏枝朝一侧偏了偏身体,刚好躲开。
东西结结实实的,砸了傅以瑭一脸,等球从脸上垂落后,傅以瑭整张脸,红了许多。
可见,抛球的那人所使的力道,究竟有多大。
魏枝皮肤嫩,若结结实实挨了这么一球,脸皮估计会被砸到通红。
“抱歉,手滑。”
众人寻着球来的那个方向看去,是陆长安,他轻飘飘的道了一句歉,目光看着魏枝,眼中带有恶意,心里很是可惜。
再一看傅以瑭,脸色阴沉下来,但他看了一眼陆长安,想起同陆长安达成交易的事,没说什么。
不知是不是约好了一般,后面陆陆续续的,发现有人都喜欢将绣球砸到魏枝身上。
许是存着一种让魏枝出丑的心思在,手上的力道都大的有些离谱。
好在魏枝都一一不着痕迹的避让开了。
但他心中冷意越盛,直想将这群人弄死在这里。
魏枝打量了下那几个故意将绣球砸在他身上的人,对他们没太大印象,但那几个每次都会偷偷朝一旁的陆长安偷去讨好的笑。
原来是陆长安的狗腿子。
魏枝一一将人记住,按耐下心中的杀意,猎物嘛,自然得是慢慢跟他们玩,才好玩。
不过陆长安,还真是,同前世一个模样,见不得有人压他一头。
魏枝是宣洲人士,陆长安也是宣洲人士,在魏枝还未才名远播之时,宣洲人只知道有陆长安。
所有的荣耀和风头,都只属于陆长安。
但魏枝一出现,所有原本属于他的称赞和光环,都一一被魏枝给抢了去。
旁人往日见陆长安时,皆会赞道,他是宣洲近年来,最大有作为的读书人。
商户言语言辞间,满是讨好与恭维。
但猛然间,出现了个魏枝,他一出现,所有人对陆长安的态度就转了个大弯。
在第一次宣洲的书院联考之时,魏枝稳稳的坐在了第一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