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点头如捣蒜，“阿生很早之前就会自己吃饭自己洗衣服了，还会做家务，阿生学东西很快，会学会如何伺候县主大人的。”

“你们两人可会识字？”

春丫道，“认得一些基本字，但不会写。”

阿生羞愧的脸都红了，沮丧地低下头，“我只认得自己的名字、‘宿岭’、还有一到十的数字……”

“你这个年纪应该可以免费入公学读书，为何没去读书。”

阿生有些慌张，觉得自己肯定选不上了，发出蚊声细语，“去了公学就没法挣钱了，会饿肚子。”

姜苒皱眉，让这么小的孩子吃不饱，费力去找谋生的伙计那可是她这个领主乃至下面官员的失责了。

“宿岭县还有多少这样的孤寡。”姜苒偏头询问李福胜。

李福胜瞧出姜苒有些不虞，低头说，“吴云大人跟我提过一嘴，没有收入能力又无家人照顾的孤寡大概两千余人，多是新珩人，战争遗留。户部那边建立了救济院帮助这些人，只是有时候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实在无法做到十全十美……一些尚在襁褓中的婴儿有的被领养了，没被领养的婴儿请了人照顾，能跑能走的孩子会安排干点活，每天给点食物和报酬。阿生乖巧五官端正，被我挑了出来。”

李福胜认为他们宿岭在这方面已经做的够好了，大多领地可不会管这些没有劳动能力的“累赘”。

“看来吴云还做了不少实事。”姜苒曾敲打过吴云太过中规中矩，中规中矩不是什么坏词，但在积极拓取的宿岭之地，这个户部之长想做的更长久，光中规中矩还不够。

姜苒对阿生道，“若是想跟在我身边，识字是必要的，姜府有专门规训侍从的夫子，除了教导礼仪，还会教你们识字，有信心学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