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才多少,顶多两包,还是送给平日里不好买盐巴的故交亲友的。对外咱们也说的出去,你可倒好,巴巴把库里的盐巴都要搬空了,这让外人知道,慎郡王府送年礼,一出手就是二十包盐巴,怎么,王府是做‘私盐’营生的吗?若是被有心人报上去,你就等着御史来吧。”
周易恒哼了一声,他已然过了中午那个震怒劲了。现在正是多事之秋,东西虽不多,却是最敏感的,那些想揪王府小辫子的人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这个我倒是奇怪了,若是装错一包两包的还可以理解,这一下子每户竟然多出来二十包,且还是礼单上根本没有的盐巴,这也太......二十包呀,就是摞起来,也是高高的一层吧?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你的意思是,这三家都撒谎了?”胡氏不悦地道,“钰哥媳妇,中午王爷与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着实后怕,不敢想这件事若被有心人听去,再利用起来,对王府会是什么影响。好在,这三家都是咱们的至亲,他们一发现错了,马上派人来告诉咱们,还把东西送了回来。叫你来,也是告诉你这件事的严重性,知道自己错了,下次细心一些,自己多盯着些,莫要一天到晚只惦记着出去玩。”
“我自然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只是断案还要讲证据,还要给嫌犯申辩的机会不是。我还是那句话,差个一包两包的我会认,但一下子差出去这么多,王爷,还请明察。”
“哦,这么说,你是不承认你做错了?”周易恒道。
“自然,这送年礼,不单单是从库房里取出来,清点后装上车那么简单,还有运送的途中,到达后的情况都有可能出现意外,总要查清楚才是。”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我外祖父家还会说假话?”周映宁再度开口,语气不善。
“这可不好说,大年下的,给乐成子爵府送礼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许是弄混了呢,你说呢?三弟。”
周铮听周钰这样说,吃惊地抬起头,他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知道自己往外祖父家送了那......不可能,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怎么会关注这些。
“查什么查,叫下人知道好听是怎么的?我瞧着老二媳妇也不是管家的料,你以后再分配活计的时候多想想吧。”周易恒不满地对胡氏道。
胡氏心底衬意,她要的就是这样一个结果,这可不是自己不给孟绾机会,是孟绾扶不起来,以后就有话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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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妾身的不是,好在没有酿成大祸,若是给王爷在外头惹了麻烦那就糟了。”胡氏拿着帕子按着眼角。
“好了,这件事就算了吧,到此为止。”周易恒道。
孟绾心里再次鄙视这位王爷,与周钰对视一眼后,走到周易恒近前,深深一礼,声音带上哭腔,“还请王爷明查,还儿媳妇一个公道。”
还没等周易恒开口,胡氏声音有些上扬地道,“你想如何查?”
周铭难得开口道,“二弟,二弟妹,我想着如今这件事,好在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不若就这样吧。父亲与母亲,中午也是被这件事吓到了,这也不能全怪二弟妹,毕竟是第一次,下人总有欺上的时候。依着我的意思,二弟妹把这些眼睛里没有主子的下人打发了就是,等过了年,让你大嫂给你们院子再寻好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