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绾倒不知道这个人,也没见过,瞧着孟绮嫌恶的样子,就知道不会是好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孟绮问。
孟绣冷笑,“有一次陪着母亲回娘家,在院子里遇见表哥,给母亲请完安后,也不走,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眼睛一个劲往我身上瞧。我低着头都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如同蛇芯子一样让人不舒服。可偏偏母亲却与他聊了起来,且还让我陪他聊一会,她要先进屋。”
“呵,二婶婶这也太......”
“回来的路上,母亲话里话外地夸他,说什么知根知底,谁要是嫁进去,那就享福了云云。”
孟绣端起茶喝了一口,继续道,“原本我还怀着饶幸的心思,想着,我的婚事虽说母亲能做主,但总要祖父与祖母点头才是,而他们未必会允许我嫁到柳家,且还是那样一个男人。只是没想到,就在三婶婶与我提起吴正达这个人的头一个月,我与母亲给祖母请安后自己先回去,帕子却落在祖母房里,去取时,在门口听到祖母与母亲说的话。”
“她们说什么了?”孟绾问。
“只听得两句,祖母说祖父必是不肯的,但也不是绝对,若是有了非嫁不可的理由,也只能嫁了。让母亲自己想法子就成,只有一条,做出的事,不可丢了侯府的脸面。”
孟绾叹气,这宋氏是疯了吧,这样的话也能说,这样的主意也能同意?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孟绮幽幽地道,“我是说,我知道祖母为什么不反对你嫁去柳家了。”
“为什么?”孟绣盯着孟绮问。
“二婶婶以前帮过祖母一个大忙,是瞒着所有人的忙,二婶一定是以这个要挟祖母,或是劝说祖母答应的。”
孟绾见孟绮并没说出是什么忙,心里知道,一定是孟绮知道的前世发生过的事。
孟绣愣了一愣,并没有细问,而是继续道,“我听到这个消息时,真是心如死灰,想着连祖母都不反对,若真让她们把事情做准了,我哪里还有反抗的余地。所以,在三婶婶提出吴正达的时候,我答应了。当然,我也不是立时答应的,我是见过他之后才应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