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周钰与他那几个所谓的狐朋狗友喝了酒,又去了花月楼听了几曲。那几个人找了两个妓子陪着睡在花月楼,周钰一个人摇摇晃晃地往回来。
刚回来那两天,因为孟绾不在家,他也不往内院来,只在外院休息。今天酒喝的有点多,明福去把马牵回马厩,自己进得大门,也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小厮扶着就送进二门来了。
回来也行,孟绾好几日没在家,自己也想的厉害,瞧不见人,搂着被子睡一觉也是好的。
天色已晚,樊妈妈提着气死风灯笼站在廊下,见着周钰脚步踉跄地进了院门,眼睛一亮,急忙迎了上去。
周钰努力地睁了睁眼睛,今天这酒属实喝得有些多,一边他是为了应付那群人,打消他们这么久也约不出去自己的疑虑。另一方面他怀疑那酒定不是好酒,以往喝这些并没有这样不舒服过。
待看清来人是樊妈妈后,周钰呼出一口气来,“怎么还没,还没睡?”
樊妈妈扶着周钰上了台阶,“想着二少爷好几日没进内宅了,不放心出来瞧瞧。”
周钰点点头,借着樊妈妈手上的力道推门进房。
以往两人在家时,虽然不允许丫头不经传唤就到东屋来,但她们都会呆在西屋随时等着通传,只今天自己回来却没见人迎上来。周钰拍了拍脑袋,想着必是天色太晚,大家都睡了,于是特意放轻了脚步。
“二爷稍候,老奴煮醒酒汤来,再打两桶水,您洗一下。”樊妈妈先是把东屋内室的宫灯点上,又去倒了一杯茶递给周钰。
周钰喝了一口茶,只觉得嗓子干得冒烟,不耐烦地挥挥手。
樊妈妈退了出去,没一会端了醒酒汤回来,周钰已脱了斗篷和棉袍,歪在椅子上,脸上泛起潮红,眼神空洞地瞧着门口。
喝了樊妈妈递来的醒酒汤,心里后悔,早知道这样就不回内宅了,都是那看门小子把自己扶了过来。
樊妈妈看着周钰的样子,轻轻关了内室的门,转身出了正房,刚刚走下台阶,西厢房第二间屋子的门打开,一个女子裹紧了身上的夹袄,看着并没有关严的上房的房门,脸上泛起红润。
“樊妈妈,我现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