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听着王氏说孟绮身子不好就不去的话还没开口,刘氏笑着上前,“她们姐妹一处呢,都去松泛松泛,那是绢姐未来的夫家,回头再让人说自家妹妹从没去过多不好。知道的是绮姐不想去,不知道以为她们姐妹不和,绢姐不欢迎呢。”
苏青瞧着刘氏似笑非笑的神情,真是够不要脸的,这还没进门呢,谈什么欢迎不欢迎的,再说想让众姐妹去洪家,等你嫁进去下帖子不是更名正言顺?
看着宋氏还是没表态,孟绢盈盈上前,“祖母,若是平时倒也没什么,只是这次洪大小姐出阁,景王妃也是要去的,谁知道景王爷会不会去呢?”
宋氏听得这话,想起那天与孟长峰议定孟绢亲事时的情形来。
其实,两人都知道,洪家既然让官媒上门求娶,孟海与刘氏必然是答应的了,问过他们也不过走个程序,对于孟绢的婚事,老两口是决定不了的。
只是孟长峰实没想到,孟海一边让自己把人送去诚王府,一边却又与景王内弟结亲家,这是在冒险呀。
当即把刘氏叫了过去,只刘氏早有准备,告诉孟长峰,她也是刚刚接到孟海的飞鸽传书,这件事事先已与诚王有过口风,对于自己最大的敌人景王,诚王还是十分小心的,只是景王府被他围的跟铁桶似的,一般重要的消息根本打听不到。孟海就想着从景王妃这边下手,最好的法子就是有自己人在内宅,里面有人,打听起消息总会更方便。
说是诚王听说孟海要把自己的女儿安排进洪家做奸细,着实感动地夸赞了孟海忠心,所以,对于孟海把女儿嫁去洪家,诚王不但没有不高兴,还要让诚王妃给孟绢添厚厚的添箱。
“那景王那边呢?老三是如何应对的?景王可不是诚王,不好应付的。”
“父亲放心,三爷自上回把孟芝送去诚王府时,就与景王府长史无意间发过牢骚,说是没有办法,咱们家送人都是被迫的。您忘了,为了避免其他人猜疑,随后不是也有几家送了女儿进去吗?只不过位置没有咱们家显赫罢了。”
孟长峰点了点头,随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刘氏,“老三还是两年前的打算吗?”
“是,已然确定的事,断不敢随意改动。”刘氏恭敬地道。
“这就好,你告诉老三,就算他再厉害也是姓孟的,怀南侯府不好,他安能独善其身?”
只要不是两边倒就好,若是孟海想踏两条船,那可是要命的事。
“是,三爷时刻记着自己姓孟,一切的一切都是为着怀南侯府日后的风光与荣誉。他为了让诚王放心,连绢儿都舍了,父亲断不该疑他。”
孟长峰盯了刘氏半天后,“既这样,洪家的亲事咱们就应下。只是毕竟洪三爷之先与四丫头有过误会,万不可因着这件事让她们姐妹生出嫌隙。我还是那句话,她们出去都姓孟,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古往今来,我就没瞧见哪个人能离了家族还能走得长远的。”
刘氏感觉到孟长峰盯着自己冷冷的视线,“是,儿媳妇谨记。”
宋氏看着刘氏看似恭敬,实则不屑的样子就来气,旁敲侧击地说了当时洪哲对孟绮那件事处理的不恰当云云。
刘氏罕见的没回话,只是听着,弄得宋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倒上孟长峰拧眉不悦地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