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总是最先吃完饭的,于是吃过饭的可乐,便到院子里玩去了。
饭桌上,只剩皇帝和云玱言父子俩。
云玱言也放下碗筷,对着皇帝单膝下跪,“父皇,儿子错了。”
孙子一走,老皇帝也没打算给云玱言留面子,黑着脸道:“你错了?错在哪?”
云玱言头更低了几分,“儿子错在,让父亲伤心了。”
他说的是父亲,而非父皇。
老皇帝继续嚼着饭,又往自己盘里添了几筷子菜,也不说话。
云玱言抿唇,继续开口道:“儿臣知道,父皇这一次定是伤心了,您已经许久不曾发过这么大的气了。”
“儿臣依稀记得,您上一次这般生气,是儿臣十几岁游猎时,差点有来无回。”
“父皇对儿臣的疼爱,儿臣铭记于心,也知道您正是因为疼爱儿臣,才会这般生气。”
“但是父皇您知道吗,儿臣也很敬爱您。”
云玱言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儿臣知道,咱们父子之间,说这些总是太过矫情。”
“但是有人告诉儿臣,有些事情,就得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不要因为误会而错过。”
老皇帝终于放下筷子,叹了口气,伸出手想扶云玱言起来。
云玱言哪里敢真让他扶,自己一个用力便起来了。
“看着你和可乐,父皇便想到了自己和你。”
云玱言接过话,“是啊父皇,因为咱们是父子,是最亲近之人,所以儿臣不愿因为那些莫须有的流言与误会,跟您越走越远。”
皇帝沉声道:“你刚刚说,上次那首诗,你都调查清楚了?”
云玱言低头,“是。”
“可是栎王?亦或是,宣贵妃?”皇帝的声音冷了几分。
云玱言顿了一下,看来他爹心里其实都门清。
眼见云玱言沉默,皇帝不自然的笑了一下,“你不会以为,你父皇我什么都不知道吧?”
云玱言声音微哑,“父皇英明。”
皇帝脸上带着一丝惆怅,“其实,朕并非完全不信你,之所以这样做,无非就是想让一些人自己跳出来。”
“朕确实时日不多了,但你的将来还存有隐患,这怎么行?所以,父皇总想着,再帮你......咳咳......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