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不爽。”
“......”
他这么直白,林迦反而接不上话了。
过了一会儿,等到确定消息不能再撤回,裴异把手机还回去:“你要对他没心思,就没必要再找补,这样挺好,断了他的妄想。”
“别把别人想的这么肤浅。”
裴异寡淡勾了勾唇,“嗯,我肤浅。”
一句似真似假的话,两人后面都没再开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直到林迦瞥了眼屏幕右上角的时间。
“你什么时候走?”
“我那房间没热水。”
“换个房间。”
“酒店今天满房。”
林迦侧身,狐疑望住他:“所以?”
他丢开沙发上的抱枕,大剌剌往那一坐,长腿微敞,清泠泠的贵公子的气质荡然无存,只剩下纨绔子弟的轻浮。
“要不,你收留我一晚?”
气氛微微凝滞。
几秒之后。
林迦:“我看起来,很随便吗?”
“是我随便。”他半认真道:“还恬不知耻。”
随便不随便不知道,恬不知耻是真的。
内心知道他这句话的玩笑成分,所以其实林迦并未往心里去。
知道除非这会儿他自己想走,她是没办法把这尊佛请出去了。
林迦索性不管他,打开随身携带的手提,开始处理工作。
她其实这会儿也有点不舒服。
刚才下面几杯酒喝地太急太快,到这会儿也还没缓过来。
可裴异在这,她也不好去洗澡,只能找点其他事做。
林迦之前调侃过自己是天生的牛马,一旦投入工作,便不管不顾什么都忘了。
再抬眼,已经是十一点半。
她捏了捏酸痛的后颈,转了转脑袋放松。
一偏头,看到沙发上不知何时睡着的裴异。
他还没走。
酒店沙发是布艺风,舒适度自然不似家里那种。
而且虽说是个双人沙发,但其实长度最多一米六,接近于一米九的人躺靠在上面手脚都放不开,看起来,睡的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