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你为什么不肯听我的话?”心知水芯定是认定自己无药可救,所以不愿浪费他的药材,佟老板难过的低语。“这药虽然救不了你,但至少可以暂时保住你的性命,我既然已经承诺会救你、就一定会救你。”
他将散了一床的药丸握在掌心,微微运劲,手心再摊开时全部的药丸已经消失了,跟着他将掌心移到水芯头顶,然后开始缓缓往下移,随着佟老板手心的动作,一股淡淡的、银色的光晕从他的手掌慢慢流出,一点一滴渗入水芯的身体里。
当佟老板抽手离开时,淡淡银光包围住水芯的全身,过了好一会才完全隐没,虽然她依然昏迷不醒,但原本脸上的铁青色泽已经退了一点。
佟老板起身,站在床沿边凝视了她好一会,最后轻轻叹了一口气。
重新踏出无忧阁时,佟老板伸手拍了拍,不一会,好几名白衣侍从随即出现在眼前,他跟着从腰间拿出一条白巾,张口在指尖上一咬,以自己的血迅速在白巾上写了几个字,最后,他将手上的白巾撕成四条、递给了眼前的四名侍从。
“你们四个人各自往东、西、南、北出发,等到白巾上的血迹褪掉时遇到的第一个人,立刻将他请回水月镜花。”佟老板温声吩咐。
“是。”四名侍从颔首接过,各自领命离开了。
待四名侍从离开后,佟老板不由自主地回头望了一眼无忧阁,喃喃说道:“无论如何,我一定会保住你……”
京城西南角
大宅院
“太子殿下……您这……”年约五十多岁,担任大里寺监察司的慕容晴天,他一张方字脸因为看到司徒靳突然从床上坐起、激动无比地涨红了。
昨天,一名小太监手持太子令牌到大里寺,说是太子的病情有变、要他立刻赶来一趟。慕容晴天原以为瘫痪三年多的太子终于捱不过去,所以特别赶来见他最后一面,却怎么也想不到,当两人独处的时候,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的司徒靳突然坐了起来,吓得慕容晴天“咚”一声滑倒了。
“慕容保傅,让您受惊了。”司徒靳立刻下床,将目瞪口呆、完全失去反应的慕容晴天小心扶了起来,压低声音解释道:“实在是此刻处境危险,不得已只好出此下策将您请过来,希望慕容保傅别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