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别忘了这件事是因谁而起?”佟老板转过身,黑瞳不悦地扫过铜镜里那个笑得十分狡诈的自己,淡淡的语气里增添一丝不悦。
你是在指责我吗?只要是你情、我愿,水月镜花里什么交易都能成立。
铜镜里的人笑了,笑得放肆而张狂。
这是你定下的规则,我只是按照你的规则玩游戏,何错之有?再说,你有什么资格用这种谴责的目光看我?是我让你带着花露去救人?是我让你陷入此刻这种进退维谷的局面吗?
佟老板无语。
他和他同身不同心、均分日与夜,各自按照自己的心意接受不同客人的委托
几年前,夜里的他接受皇子们的条件交换、用毒、用咒语、用术法,将太子司徒靳整得瘫痪在床、奄奄一息。直到最近,白天的他也接受了委托,以千年花露治好司徒靳一身病痛、以换取受冤枉人们的自由。
现在司徒靳确实恢复了健康,但遗憾的是,与他同命不同运的水芯,却得开始饱受病痛的折磨。
“我以为在这里护得了她……”佟老板伸手轻捏眉心,俊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无能为力。
他以为只要将水芯接到水月镜花,就能让她脱离被诅咒的命运。因为他是人世间少数无惧她的厄运,亦能提供她平静生活的人。
哈哈哈哈!你凭什么认为自己护得了她?!她和司徒靳命中注定同命不同运,他喜她悲,他乐她哀,他身体健康无痛无痛、她就注定恶疾缠身、厄运连连。他本就是帝王命,再加上你给他服下了千年花露,几年内百毒不侵,试问这世间还有什么伤得了他?我说,在司徒靳登基之日就是你无忧阁小可怜惨死暴毙之日,而这些,全是你这个烂好人为她铺好的不归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