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特别将少女的发饰和衣裳画得十分仔细,好让见过她的人能一眼认出来,根据魏紫萝的说法,她似乎见过这少女,而且她的身分在魏府并不是很高,有了这条线索后,凌霄几乎每遇到一名魏府的仆役,都会拦下他问个详细。
不到一日,整个魏府的人都知道,京城第一画师想要寻找一名身穿黄衫、约莫十六、七岁的年轻姑娘。
凌霄的举动彻底激怒了魏紫萝。她不知道凌霄究竟在装疯还是卖傻,拿着一张萧湘语的画像在她魏府找人,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更何况,所有魏府的奴仆都知道她砸重金请凌霄过府作画,为的就是要在萧湘语面前炫耀,现在正主儿的画像没完成一张,凌画师倒是画了无数张疑似萧湘语的画像。任何熟悉魏紫萝脾气的人,都不敢吭气,就算遇上了凌霄,也只能支支吾吾个半天,然后一脸尴尬地离去。
“小姐,凌画师那张图像,燕儿怎么看也不像是萧家小姐啊!”
当整个魏府都因为一张图像而草木皆兵的时候,燕儿小小声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那一天,是她一张张捡起了绢布交给小姐的,自然也将上面的人物看得一清二楚,明明只是一个身穿普通衣裳的普通女子,但不知怎地小姐翩就是将她看成了萧湘语小姐。
“你懂什么!”魏紫萝恶狠狠地瞪了燕儿一眼,恨声道:“凌霄虽然故意让画像中的女子穿着普通衣裳,但还是保留了她的真实年龄,你说,那天在晚宴上除了我和萧湘语,哪里还有十六、七岁的姑娘在那里?他画的既然不是我,那就一定是萧湘语那个狐狸精!那天晚上是我亲眼看到她靠近凌画师,在那里卿卿我我、好不要脸!”
“可说不定凌画师画的真是咱们魏府里的小丫头呢!”燕儿再次开口,实在不想看小姐这样整天气呼呼的。
“燕儿。”魏紫萝对燕儿投去一记又冰又冷的目光,以十分轻蔑的语气说道:“你可知道爹爹是花了多少银两才请到凌霄?京城第一画师如果没有足够的银两,他是绝对不会动笔的,你觉得他是蠢了还是傻了,到魏府放着本小姐不画,却看上了一个死丫头拼命画?”
“对不起,是燕儿愚昧,没有想这么多。”燕儿十分委屈地低下头,再也不敢再开口多话了。
“这是隂谋,一定是他们两人计划好的隂谋!”魏紫萝咬牙切齿地说着。虽然自己还不知道萧湘语和凌霄是怎么搭上线的,但两人合在一起削自己的面子,却是不争的事实。
“他们?小姐是说萧小姐和凌画师吗?”燕儿不确定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