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也会回信，看着熟悉的字迹，沈斯岚很是安心，她还在等他。

沈家兄长还会说他，写给柳如烟的信件，比家书还要多。

沈斯岚那时候还想着，回去后就和她成亲。

结果，战事一年又一年，输了，赢了，小胜一场，大败一次……

比他先来的人，和他一起来的人，还有后来的人，都带着一往无前的狠劲，一身是胆，冲锋陷阵，他们时常喊着，“为了我们身后的百姓，为了我们的国，我们无悔！”

哪怕，他们一个个都成了战场上的孤魂，马革裹尸，他们也无悔，因为会有人把他们的名字记住。

沈斯岚抬手摸了摸身上的疤痕，很多，最凶险的那几次，他都一脚踏进了鬼门关。

可一想起，柳如烟还在等他，他就不敢闭眼。

她还那么傻，他不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这个世间。

最后，战打赢了。

他回来了。

那时候，他吃不下一点肉，吃点肉就会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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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烟很害怕他，因为他在战场上太久，每天处在鲜血和战火的熔炉中，身上的战意仿佛能化作实质，一旦靠近就能把人割得遍体鳞伤。

可是，沈斯岚不希望柳如烟怕他。

他对柳如烟说，他会娶她。

柳如烟沉默了，她没答应也没拒绝。

等两人大婚的那天，他去接人，柳如烟穿着大红喜服躺在床上，没了气息。

她的身边还有一封给他的信，信里写着：她很抱歉，她不能陪他了。还有，她不知道眼前的幸福是不是属于她的。

很久之前的那场病，根本无法根治。

等他回来，她已经油尽灯枯，他却以为她脸色苍白，是因为怕他，畏惧他。

他只是担心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