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我……”
她猛的转头,速度远超他说话的速度。
一根食指堵住他的嘴唇,可却好像被堵住的是他的咽喉,让他发不出一丝声响。
“还走吗?”
她都明白,她知道他的不辞而别,他的疏远,都只是不想因为他要做的事情而连累她。
她都明白,明白他的用心良苦,也明白分离的痛苦并不只由她一人承担。
可她一辈子都以理性审时度势,只有这一次,至少这一次,她想要稍微任性一些。
她不想和他分开,短暂的离别,也彻底将那层薄膜撕破,让她认清了自己的想法。
这种无法被[刹那]捉住的情感,无法在[刹那]中满足的贪欲……
应该,就是爱吧。
“不走了,再也不走了。”
他拉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冰,很冰很冰。
或许他想要的[自由]只存在于刹那间,又或许,他想要的自由,远远不满足于[刹那]。
当[自由]与[刹那]间的墙体被破坏,剩下来的,便是[永恒]。
自由不足以撑起永恒,刹那永远无法填满永恒。
可是[爱]可以。
“再也不走?”
“再也不走,永远不走。”
“往后的日子里,那间房间,可以让我久住吗?”
“住了太久,我已经不知不觉开始认床咯。”
“噗呲,当然。”
她笑了出来,终于,这种笑并非带着无奈,或是悲凉。
“不过,这位租客,想要租多久呢?”
“直至永恒,可以吗?”
“当然。”
她莞尔一笑,随即细长的手指抵在了景落的胸口。
“那么这位租客,该付房租咯。”
“房租就是……替铃煮一辈子饭,可以吗?”
他飞速点了点头,挪动了些身子,让那根食指放在自己的心脏处。
“那么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