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维斯为他留了一个拉文克劳的座位,因为他实在是来得有点太晚了,所以他早就吃完饭坐在椅子上调弄着那杯温牛奶了。
看到塔纳托斯过来了,他还好心地挪挪椅子,给他让出座位。
“我看见她了,丽塔·斯基特。”埃尔维斯拿出猫食放在盘子里,Tom跳下肩膀马上就冲到盘子里舔舔舔了。
埃尔维斯眼疾手快地握住它的爪子,一按它的小肉垫,那挂着丝丝血肉的指甲就露出来了。
“看来她是惹到你了。”埃尔维斯拿出纸把Tom的爪子擦干净了才准许它去吃饭,“你怎么想的?需要我做什么吗?”
“你什么都不用做,我会让她学会闭嘴的。”
“那好吧,我听你的。”
……
晚上,回到自己办公室的丽塔·斯基特把当时拍好的照片扔在桌子上,最上面就是塔纳托斯的单人照。
就算是在照片里他也依旧极具压迫力,目光沉沉地看过来的时候仿佛能突破那张照片的维度限制,直接出现在丽塔·斯基特的眼前。
显然,这种会动的魔法照片有时候看起来也不是那么有趣。
丽塔·斯基特下意识把他的照片翻过去,但是刚做完她又觉得心里堵着一口气下不来。
她深呼吸几口,拿出了自己的速记羽毛笔在纸上写下一大堆字。
壁炉里的火苗仿佛被风吹过了似的摇晃了一瞬,月色在慢慢下垂,被拉长照在墙壁上的阴影越发巨大,一直抵达天花板。
“嘀嗒、嘀嗒……”
莫名的水声不知道从何处响起,一直低着头的丽塔·斯基特总算是意识到哪里不对。
在哪里呢,她没有打开水龙头,那会是哪里的水声?
一滴水滴下来,羊皮纸上刚写好的“塔纳托斯”就被水晕开来了。
丽塔·斯基特下意识往头上看去,然而下一秒迎接她的是足以吞没她的昏暗腥臭的齿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