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不明白,他们都已经发现异常了为什么不去处理他。
邓布利多从他的手里收回那个怀表,将它连盒子轻轻放在桌子上,“对付汤姆的方式中最忌讳的就是打草惊蛇。哈利你再仔细想想,魁地奇世界杯上他们派出了那么多食死徒,甚至还公开放出黑魔标记,但是有哪篇日报确切报道黑魔王要回归的言论,他真的复活了吗?他现在在哪里?”
他直视着哈利,而哈利选择下意识摇头。
“我们对他一无所知,而他对我们了如指掌,。”
他的眼睛好像藏着魔力,明明刚刚还是暗沉无光的,现在却让哈利觉得里面正酝酿着一场巨大的风暴。
“这种时候,只有站在暗处的才能打出真正致命的伤害——他不希望我们知道,那么我们就不知道。去睡吧孩子,我还在这里。”
哈利仿佛明白了什么,摇晃掉脑子某种忘记了什么的错觉,那颗从世界杯赛后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了。
今晚的梦应该会是个好梦,哈利笑着想。
他走了,福克斯在金枝上高高地鸣叫,爪子一松就从上面滑翔下来,哒的一下抓住某个无形的臂膀,悬停在了空中。
幻身咒的魔力散去,翘腿坐在沙发上的塔纳托斯伸手从上到下顺开了福克斯的羽毛,惹得它撒娇似的凑到他的脸颊旁贴贴。
“校长的表演一向精彩,明知如此也总是让人愿意相信。”淡淡的假笑从少年的脸上划过,很快沉寂。
“那么,塔纳愿意相信吗?”严肃的表情开始脱离,邓布利多又变成了之前乐呵呵的模样。
他丝毫不惊讶塔纳托斯为什么会坐在那里,就好像他早就知道一般。
“我从不相信任何人,人连自己都能骗过,还有什么能相信的呢。”塔纳托斯将福克斯放在面前的茶几上,自己站了起来,“我只是觉得你会为了他们而相信我而已。”
“我们的目标从来没有冲突,你们要和平,我要他,诚意在此,代价你也看到了——”少年的魔杖轻轻点向那盆装着哈利记忆的冥想盆,“论心计与魔力,邓布利多教授,我十分敬佩你,但是这世上的事情不只是靠谋算与实力就可以了。”
“我愿意付出一切、不择手段地去达目的,而您,不能。”
他步步紧逼,杖尖甚至有莹莹的亮光在冒头。
然而下一秒他唰得将拿着魔杖的手背到身后,向邓布利多伸出了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