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热闹啊哈哈。”
塔纳托斯转过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邓布利多校长。
“邓布利多教授。”塔纳托斯站起来,柔软的碎发乖顺地垂在它应该待着的地方,黑玉般的头发下是一只绿松石般的眼睛。
还在快速生长期的少年一天比一天高,仅仅是站在那里就如同一根清瘦坚韧的青竹般颀长清贵,比起他的哥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虽然做好了准备,但是真正面对塔纳托斯时邓布利多还是下意识握紧了袖里的魔杖。
两个极端的双生子啊。
“塔纳。”老人在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又像是放下了一份心事般,只是面上情绪丝毫不显,“这是你的守护神?”
“Yes。”塔纳托斯点点头,将双手并在一起。
小荆棘鸟聪明地从袖口里跳了出来,小爪子站到了他的双手中央。
“是荆棘鸟啊。”邓布利多回想起赛场上看到的那条标志性的火焰尾羽,再现在看看它尖长的喙和娇小形体也意识到了它的归属,“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守护神,我一直以为它只存在于神话中。”
邓布利多开玩笑似的地眨眨眼睛,“神秘又决绝的生物——它的一生就是为了歌唱和死亡做准备。”
“死亡吗?”
塔纳托斯低头抚摸着小鸟,它舒服地发出婴儿声似的哈欠声,仰着肚皮慢慢睡过去,最后又散成一片一片的银色雪花。
“我不认同这点,教授。”他再次注视空空如也的掌心,良久后才缓缓握紧双手,仿佛握住了一条虚无的绳线。
“哦,你是怎么想的塔纳。”邓布利多微笑地看着他,好似就等着他说出这句话。
我是怎么想的?
我的一生不曾停歇,我从诞生就拥有我的荆棘。
但是他太杂乱了,拥有着太多的枝节。
我没能扎死在最长最尖的那根刺上,我是被他拥抱着死亡的。
所以我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