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火车在春天的开头重新响起了“哼哧哼哧”的声音,新学期要开始了。
塔纳托斯来得比较晚,列车上的隔间几乎都坐满了人,他一路走下去,直到走到车尾才找到一个空的隔间。
他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坐进了靠窗的位置。
车程才刚起步没多久,外面就响起嘈杂的对话声——其实那更像是吵架的声音,只是双方主人都坚持着要维持自家表面的礼仪,才让本应腥风血雨的场面变成暗流涌动的互放暗箭。
没过一会儿,声音小下去了,两方仿佛一时间无法决出胜负只好先选择偃旗息鼓。
一阵脚步声逐渐接近塔纳托斯的隔间,隔间门被唰啦一下打开,埃尔维斯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他的嘴角还噙着一抹极具攻击力的冷嘲的弧度,蔚蓝色的眸子里沉得像布满阴霾的天空。
但是一感受到塔纳托斯的注视,他马上当着他的面表演了一个变脸。
“塔纳,早上好啊。”埃尔维斯朝他挥挥手,直接坐在了他的对面,绝口不提塔纳托斯为什么没有用那把门钥匙。
“嗯,早上好。”
塔纳托斯也向他点点头,随即又把视线放回了窗外。
埃尔维斯突然手撑在桌子上,向他凑近了一点,他伸出另一只手在虚空里比划了一下。
“话说,塔纳你是不是长高了好多,你之前跟我坐着的时候比我矮半个多头来着,现在都跟我一样高了。”
塔纳托斯偏头看了他一眼,发现自己确实跟他差不多高了。
“都要长高的,早晚而已。”
之前矮纯粹是因为小时候生病身体不好,营养也跟不上。复活之后,身体虽然还是那个身体,但里头的血肉都被换了一遍,除去了病痛,再加上霍格沃茨味道一般但有营养的餐食,想不长高都难。
他的哥哥都能长到一米九,凭什么身为他的弟弟会长不高。
“这样说也是,只是可惜我这个假期一点都没长高。”埃尔维斯似乎有些羡慕地看着拔笋一样快速拔高的塔纳托斯。
“而且,塔纳好像脸也张开了呢,跟之前不太一样了。”埃尔维斯单手撑着下巴说道,“比之前还要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