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顿了一下,停下了舔爪子的举动。
塔纳托斯将魔药瓶放在一边,向笼子里的黑猫伸出手来。
意识到男孩的动作后,它抬起那双猩红的眼睛注视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它才确认了什么似的乖顺地跳到了他的怀中。
塔纳托斯将它牢牢地托在怀中,伸手轻抚过它微短的猫毛,感受到掌心下那温热的跳动着的沉重心脏。
“Tom,你的名字。”
昂贵的血脉,普通的出身,漂亮的容貌和难藏的利爪。
它是他的Tom,也不是他的Tom。
……
八月份的最后一天,伦敦下起了小雨。
天雾蒙蒙地垂下来,空气都是湿漉漉的。
塔纳托斯打起伞,手边提着一个学校给的行李箱就离开了那个暂且可以叫做“家”的地方。
他有些凌乱的碎发下,原本缠绕着的纱布换成了简洁的白色医疗眼罩,只露出一只墨绿色的瞳孔。
发尾处长出的黑色头发被草草地扎成了个短辫,打理过刘海些许被撩起,露出他部分光洁的额头。
在雾气中稍显苍白的面容精致迤逦得如同橱窗里的人偶。
Tom乖巧地坐在塔纳的肩头,时不时抵蹭一下他的侧脸。
“乖Tom。”
他走到火车站内收起了伞,顺便空出一只手安抚地摸了摸它的脑袋。
“十一点钟,从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开出。”
塔纳托斯掏出斯内普之前留下的火车票读道。
可是他的前面——不远处九站台和十站台之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这简直就像是一场恶作剧。
好吧,他承认这很魔法。
他观察了一下周围,最后选择了两站台间的长椅坐下。
Tom从他肩头跳下,在他膝头找了个好位置又卧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