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
跟着张秀芝的职工群情激奋。
别小看这些劳保用品,什么毛巾肥皂工作服,那是普通人家家里非常重要的福利收入,有几户工人家庭的子女没有穿过厂服改的衣裳?有多少人省下来厂里的劳保肥皂毛巾直接补贴家里?
都是一个月拿几十块工资的,一个月少了劳保,那就等于多出来一项开支。
“吵什么吵?”劳保科的科长出来,站在台阶上,浑然不当一回事儿,“都跟你们说了,这是厂里的意思,你们又不是一线的工人,劳保减少很正常,以后都是两个月发一回。”
“厂里没有权利减少我们的福利!”张秀芝冷静说道,“如果你有相关文件,我们接受,没有就不行,再一个,这些东西全是次品,我们对比过其他工人的劳保,无论是肥皂还是毛巾这些,都比我们科要好,这个怎么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劳保科科长老神在在的摸出烟点了一根,轻飘飘的说道,“犯不着跟你们解释,你们要说法,找毛巾厂,找肥皂厂去啊,东西是他们生产的,你们再闹,马上告诉厂长,处分你们。”
这就是小人物的权力,东西在他手上,他说哪一批给谁就给谁,你还真挑不出他的毛病。
在这个科长眼里,保卫处这么点人,和全厂职工比起来,完全算不上“众”,自然没有法不责众一说。
而且,他一科长,张秀芝不过是股长,股长是不入流的基础官,怕个毛线。
这就是张秀芝低调的坏处了,十多年过去了,厂里没有了她的传说,也没有多少人知道她和曾旺财当年多么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