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浅跟着程翊一路穿过地下拍卖场,直到走出刚来时的那个小楼时,她才一脸茫然地开口问道:“我们怎么出来了?”
不是还有一场拍卖吗?
程翊将没抽完的那半根烟丢到地上,抬起脚慢悠悠地踩灭。
“最后一场拍卖不在这。”
陆浅慢慢扬起脸,“不在这?”
程翊懒懒地点点头,朝着水面的方向挑了挑下巴,“最后一场拍卖在海上。”
赫尔墨斯的最后一场拍卖,是纵横顶尖权力场的人才能踏足的地方。
甚至有很多能在外场参与拍卖的宾客,这辈子都不知道赫尔墨斯还存在着一场金钻拍卖。
若不是这次程翊手里积压着一批从黑商手里缴来的货,同时又得找机会来见罗一面,他也懒得出席前置拍卖。
而那些真正生存在顶端的人,又都是些比谁都谨慎小心的人。
他们享乐、屠杀、散财、却也怕死。
当人一旦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除了继续往上攀登外,大概最多的精力就是耗费在怎么样才能让自己多活几年上。
话音刚落,不知何时已经在一旁等候的凡妮莎已经迈着步子款款走来。
“当家,船已经备好。”
陆浅斜眼打量了凡妮莎一番,她把那条紫色的裙子换掉了,换成了一身略显低调的深红,不过布料是真少。
陆浅猛然想到自己那天跟凡妮莎说程翊讨厌紫色,不由得笑出声来。
程翊亲昵地搂过陆浅的腰,撩起她耳边散落的发丝,“想到什么了?笑这么开心。”
陆浅清了清嗓子,拢着肩膀上的衣服,挺了挺胸,“没什么,就是想到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