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然大悟地说:‘没想到你真的是医生啊。’
江栾明显觉得我太失礼,从这句话以后就再也没理我了。”
陆浅听到这,扶额笑了几声,这也太江栾了。
“我看他铁了心不说话,于是就问他,为什么一定要我手里的毒药?如果理由我接受,我就无偿把这个东西给他。
江栾这才不情不愿地开口,他说他要成为最顶尖的医药师,他要研制出不可能的药,治好所有人都无能为力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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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要收集很多稀有的药去研究、破译。”
“我瞬间就觉得,这个又瘦又呆的少年,他的野心和坚持不比我少半点,我对他的身份歧视也发生了改观。
于是我问他,愿不愿意加入我的佣兵团,当我的军医。
我跟他说,虽然现在我手下还没有人,但我终有一天要成为整个欧洲的霸主,无论他以后做什么研究,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会无条件提供全部的资金支持。
哪怕有一天我死了,我也会替他找到更合适的投资者。”
“连我都想象不到,那个时候的我是怎么说出那种话的。
但或许是两个野心家的惺惺相惜,江栾不疑有他,真的无条件地相信了我。
吃完那顿饭后,江栾没有带任何行李,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就那样孑然一身,和我一起离开了德国。”
“他唯一带走的,就是那枚小金属盒子。
我和他相识九年,他唯一对我说过的、关于这个盒子的话就是:‘是它告诉我,我该跟你走。’
可是我一直也没懂,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说到这,程翊侧目看了一眼陆浅。
“不过他当年的选择是对的,你男人没有让他失望。”
陆浅听到程翊这邀功似的一句话,不禁抿嘴笑了起来,“你真的从不会让人失望。”
或许就是因为这点,程翊才能征服这么多人,包括她在内。
程翊低低笑了声,牵起陆浅的柔荑,在手背上落下一个轻吻。
“你也是,从不会让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