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浅将裁好的玻璃小心翼翼扣在照片上,严丝合缝对齐的那一刻,江栾和她都缓缓地松了口气。
检查玻璃不会脱落后,陆浅拿起手边的丝巾,仔细擦拭了一番玻璃表面和金属盒外侧。
接而动了动旋钮,确保栓子结结实实地固定好。
“喏,”陆浅将盒子扣好,递给江栾,“修好了。”
江栾轻眨两下眼,把手在衣侧仔仔细细、反反复复蹭了两下,郑重地伸过手去,接下陆浅递来的小盒子。
他直盯盯地看着,眼里闪着纯粹的光。
江栾没想过这个盒子还能有这么崭新的一天,就好像给他珍藏的记忆镀了一层金华。
陆浅笑着看向江栾的反应,朝他手心努了努下巴。
“打开看看吧。”
江栾呆呆抬头看了陆浅一眼,接着颤动着手,小心地打开盒子。
随着盒子的开启,金发女孩的笑容从干净透亮的玻璃中映出来,让江栾的嘴角也不自觉地勾起。
“谢谢你。”
他的声音里带着颤意,激动又开心。
陆浅把桌子上的东西随手一揽,粗略地收了收,“客气什么,等我明天缝个小布袋子,你把这个盒子装进去,就不怕脏也不怕坏了。”
“谢谢。”
江栾不知道该回些什么,只好低垂着头,把盒子收回兜里,没完没了地说着谢谢。
陆浅也没有再逼着他说什么,从桌前起身,拍拍裙子,扯起江栾的手腕。
“走吧,夏里特院长还在等着呢。”
江栾抬手蹭一把眼眶,闷闷地嗯了声。
跑车穿越小半个柏林,陆浅和江栾才辗转来到谈判地点。
夏里特院长将商谈地点定在了一个医学交流酒会上,想必也是也想借此机会向医学界宣布夏里特与霍夫曼的合作关系。
汽车慢慢减速至停稳的途中,陆浅开口郑重地朝江栾交待:“等下重要的话我来说,如果我问你‘院长,你觉得如何?’,你就点点头,如果我问你‘院长,可以吗?’,你就摇摇头。”
“你只需要跟他们握个手、冷着脸点头摇头就行了,你的态度越冷、兴致越低,咱们讨价还价越容易,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