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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曜站在顶层书房的窗口,看着曲乐走出别墅院子的背影,有些出了神。
他曾经以为自己是绝对的猎人,这世间的一切,要么是他的猎犬、要么是他的猎物。
这还是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作茧自缚。
“当当。”
正发呆着,白曜听到门被敲响了。
“进。”
门外的赤枭听到白曜肯答复他,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推开门,“少爷,她走了。”
白曜默默收回看向窗外的眼睛,“嗯,看到了。”
赤枭在门口低垂着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枭,”白曜抬手轻推了下眼镜,眼神失落地望向赤枭,“我怎么觉得我的魅力变弱了呢?”
赤枭听到白曜这话,冰山样的冷脸上消解下一抹笑容。
“少爷,不是你的魅力变弱了,是你的心乱了。”
“哦~”
白曜舒展开眉头,恍然大悟地哦了声。
“怪不得。”
他朝着赤枭歪了歪脑袋,求证般地问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少爷,你还记得五岁那年你最想要的那只山狸吗?”
赤枭开口,问了这么句不疼不痒的话。
“记得,”白曜温柔笑着点了点头,“它野得很,我赤手空拳地跟它斗,差点把我咬死。”
“后来呢?”
“后来……嗯……”白曜扬起头,凤眸轻眨几许,“我们两个都累了,我把它抱在怀里,喂它喝我的血。”
“那就是了。”
赤枭抬手蹭了下耳垂上的耳钉,朝着白曜点点头,“我觉得现在的少爷,应该比五岁那年的,抗咬很多。”
“呵……”
白曜咳笑一声,轻摇摇头,抬起修长的手指朝着似笑非笑的赤枭点了点。
“你这副对我了如指掌的样子,我是真讨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