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会董愤愤不平:“沈会长,既然他周秉白不留余地,也不用怕他,你姑爷陆少帅的大伯陆战英可是江州总司令,难道还怕他吗?”
沈玉坤有口难言,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沈念绝不会站他这边,恐怕此刻的沈念,正巴不得周秉白搞死他。可沈念不是自己女儿这事儿,沈玉坤又不能宣扬出去,毕竟众人得知后,丢的是他沈家的脸面。
他也更不能让人知道,他已默许周秉白对安华实施必要措施,因为如今的安华糖水铺,早已与沈玉坤无关,他要沈念一无所有。
这个会一开,便到了隔日一早,大街小巷的报童如一夜间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六耳猕猴般,大呼小叫着:“号外号外,重大消息啦!陵海老字号安华糖水铺被烧毁,督军不分中药和糖水!”
还有报童喊叫:“督军大开杀戒,烧房子,杀少帅,哪有天理和王法呀!快来看啦,督军周秉白烧房子杀少帅啦!”
一时间,这边成了陵海城最劲爆的消息,大街小巷人们都纷纷买报纸看新闻,议论纷纷。
伊藤信爱从商会大楼走出来,径直上了陆战奇的车。
“商会怎么决定?”陆战奇忙问。
“陆战奇,这事儿我可不拿你一分钱,累死我了,嘴都快说破皮了,会董们一个个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沈玉坤吃了瘪,恐怕正诅咒周秉白全家死光呢。”伊藤矫情道。
陆战奇眉头紧皱:“没想到周秉白这个疯狗竟然开枪,要不然,计划万无一失。”
“巡捕房去查了吗?”伊藤忙问。
“单昀昨晚就去了,周秉白的打火机也找到了。”陆战奇道。
“哼!这下,周秉白这个督军恐怕是坐不稳喽!”伊藤笑道。
原本,陆岳霆打算替沈念与周秉白交涉,可安华大当家是沈念,只能她亲自出马。所以,陆岳霆想出一招,周秉白易怒,但从不敢针对陆家,只要让周秉白烧了安华糖水铺,事情闹大,引起民愤,他便无法向总督交代。毕竟军阀与政府也要顾及在民众心中的地位,若人民游行闹事,可谓是内忧外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