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陆家便给沈家下了聘书,指明要娶沈念过门。沈玉坤没辙,但为了自己会长的地位,见沈念听话懂事,便只好答应下来。
“老爷,你明知道咱们语儿对陆少帅心有所属,本是语儿的婚事,你怎么能答应让沈念与少帅成婚呢?这桩婚事人尽皆知,沈念嫁过去,让语儿以后可怎么做人呀?”沈太太孟兰矫情哭诉。
“谁让语儿不争气,在少帅面前惹出乱子?现在少帅要娶沈念,咱们哪有拒绝的份儿?”沈会长品着茶,淡淡道。
对于沈玉坤来说,两个女儿,嫁哪个都是嫁,只要嫁的人是陆少帅,他便可高枕无忧。
与沈念的婚事临近,沈会长专门请人算好了大喜之日,正是这一年的正月初七。
可谁曾料到,陆岳霆前几日去医院探望病重的士兵,却染上了重疾,夜里高烧不退,整日卧床不起,神志不清。这可急坏了陆岳霆的奶奶,陆老太太。
陆岳霆家世显赫,父亲陆战霖曾是整个南部地区的大帅,却在一次剿匪时被人暗算,父亲亡故,陆老太太白发人送黑发人,好在老太太还有两个儿子,才不至于悲伤过度。但在陆家,老太太最疼爱的,就是陆岳霆,毕竟他是老太太一手带大的孙儿。
沈念端着汤药俯身在陆岳霆床边,丫头扶着陆老太太在一旁。
“念儿啊,这汤药当真能管用?先生说了,以岳霆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可多服汤药。”
陆老太太一头白发,虽年迈,可出身大户人家,至今依然浑身上下透着精致。她担忧地看着沈念。
陆老太太看着沈念一副狐媚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懂些医术的良家女子,生怕她给自己孙儿的药里下什么不该下的东西。
沈念轻轻吹着碗里的汤药:“奶奶,放心吧,这药方就算不能立刻奏效,也不会伤到少帅分毫。”
看着陆岳霆眉头微蹙地闭着双眼,额上挂满汗水,一副痛苦的模样。可即便脸上挂着如同病入膏肓的疲态,也难掩陆岳霆英俊挺拔的五官。
沈念的汤药再是神药,也无法让少帅在两日后康复,下床与她成亲。陆老太太坐在大厅之中,唉声叹气:“念儿,沈会长专门算好的良辰吉日,恐怕……”
“奶奶,良辰吉日不必更改。”
陆老太太听闻,诧异看着沈念:“你的意思是?”
“冲喜!如今少帅病重,喜事不但不能取消,还要照常进行。”
沈念根本不爱陆岳霆,没有爱情的婚姻,还有什么可计较的呢?她要的只是得到陆家的庇佑罢了。
沈念与陆岳霆大婚当日,陆岳霆果然还是无法下床,于是,按照习俗,新郎若不能亲自拜堂,便由公鸡代行拜堂礼。
沈念一身红装,盖着盖头,跨过了陆家大门,就真的和那只大公鸡拜了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