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宽有那么一刻不知该作何表情,眉宇间的温和一寸寸展开,然后褪去,渐渐生出几分沉冷和矜贵。
身为顾家继承人,他的骨血里怎么可能没有骄傲和肆意,只是被他的理智和责任压了下去。
而到此时才泄露出几分,但他的风华也足够让人惊艳。
“你会怪我吗?”顾瑾宽语气沉着缓缓问道。
顾瑾禾看着褪去温和外表,显露出真正的顾家继承人的本来面目的顾瑾宽,她突然笑了下,然后轻轻的摇头。
说道:“我现在没有办法回答你,等以后你就会明白,这不是怪谁的问题,而是根源问题。”
当他知道自己不是顾家血脉的时候,就不会有这些歉疚了。
后来的一路上车厢里的气氛一直沉静,直到回到顾家,两人也没有再交谈一句。
不是无话可说,而是已经说开了,他们之间没有对错,这本就是原来命运的轨迹,何错之有?
他顾瑾宽生来就是顾家的继承人,不是抢了谁的,也不是谁让给他的。
他本就是世家名门的贵公子,是和傅淮远不相上下的京城太子爷,谁也没有比谁差哪。
回到顾家没多久,宝盛的人就安排了安保人员将顾瑾宽和顾瑾禾买的东西送过来了。
顾瑾禾只看了两眼,就让徐成收起来了。
这些东西不可能掺假,所以便没有看的必要了。
直到夜幕降临,书画和书墨才踏着月色回了蔷薇院。
彼时顾瑾禾已等候多时。
书墨:“大小姐,我和书画将这些东西都带回来了,并且小心勘察过了,没有人跟踪。”
书画将箱子放到大厅的桌上,说道:“亏得书墨姐姐聪明,提前找了个小院子,让宝盛的人把东西送到那里,他们走后我们才出来,等到晚上了才回来的,就怕宝盛的人跟踪我们。”
书墨微微一笑,她这么做也只是为了万无一失,当大小姐让她和书画分别拍下宝盛拍卖的物品时,她心里就有了怀疑。
才会多留一个心眼,总不能留下顾宅的地址让宝盛的人送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