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雨落,朝暮如火。
塞勒斯的拳头捏紧了一分,与其他人不同,他清晰看到了自己那道攻击的外层魔力,正在被撞上来的赤色火焰吞噬,转化,成为幻兽自己的部分,又反过来阻拦后续的攻击。
这就是赤能凭借火焰强行阻拦比他高出得多魔力攻击的原因,一种几乎让人无法理解的战斗方式。
魄族,他最讨厌的幻兽种族。
如同异端一般不该存在于世的能力,偏偏真实属于这个幻兽种族之中。
塞勒斯最初的天赋有多么劣等低至谷底,这个种族的每一个新生儿就而有着与之相反的顶端天赋。
让塞勒斯每一次看到赤,都仿佛感到命运无情的嘲笑一般。
为什么有人出生开始就只能被人践踏在脚下,再怎么努力也比不过别人一夜的顿悟。而有人却能从出生开始就轻松地踩在别人头顶,天然接受其他人的仰视和尊敬?
万年前,他每一次见到赤,心中都会回荡着这个疑问。
而每一次疑问过后,生出的便是无穷无尽的妒忌。
特别是当他发现,原本只注视他一人,只把他当做朋友的江流璟,从某一日开始,说的话,做的事里,忽然多出了另一个人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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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外出行时不再需要塞勒斯的陪伴,取而代之跟随的变成了另一个人的存在。
塞勒斯不可避免地感到自己被抛弃了。
命运一度抛弃他,将他甩入“无天赋者”的深渊。
他摔倒,遍体鳞伤,不放弃,又爬了起来,寻找新的途径。
他找到了江流璟,死死抓住那道独属于他的光明。
可江流璟最终也抛弃了他,他选择了赤。
塞勒斯不明白。
塞勒斯不理解。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
时隔万年,这样的疑惑始终没有解开。
哪怕塞勒斯的身份、地位、能力,一切都已经相较最初天翻地覆,他做到了一个人类所能达到的权力的顶点。唯独这个疑问,塞勒斯始终无法解开。
所以他必须见到那个人。
见到最初的、完整的那个,江流璟。
他想向他讨要一个答案。
为什么,明明是他先遇见他,先选择他,甚至先爱上他,可最终他却选择了另外一个最开始连个好脸色都没给他的人。
为什么,他就不愿意将他的视线,专注停留于他的身上?
席卷的火焰风暴拦住了金色的魔力光辉,但赤知道这也只是暂时的。
对面这个人类家伙讨厌得让他几乎感到恶心,一身浓郁的臭气熏得赤烦躁万分,明明之前在学校见到时他还没有这么臭,但此刻完全就是臭不可闻。
但排除所有其他因素干扰,这个家伙身上魔力又确实强大。
赤曾经和淼淼那两个爷爷交过手,所以他清楚地感觉到,这个人,他比那两个已经达到十一阶的人类还要强大得太多,几乎已经不像是人类能有的地步。
而赤在重生过后的这几年也只是恢复了一点力量,硬要打是肯定打不过,但他的本意也只是拖延这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