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勒斯的手下们在一个小时里搜遍了大半空间,一无所获。
如果不是他们搜查漏了,能剩余的就只有那么几个地方。
终于,有人将目光锚定在了那个不被允许随意靠近的房间。
有时候,为了完成一个级别更高的命令,先前的命令也不得不被违反。
嘈杂的人声和火光再度逼近,这一次直奔着他们的方向而来。
“我们得走了。”柳岸看了一眼窗外,回头催促道。
在敌人的大本营里晃荡这么久,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十分作死的事。
哪怕柳岸本身就是个经常作死的人,此刻看到外头丧尸群一样冲这个方向涌来的人流还是一阵心惊。
被抓住了他们这不妥妥寄了?
柳岸脑子里一瞬间都掠过乱七八糟几十种酷刑。怀疑自己已经看到了被挂到旗杆上示众的未来。
而且,听说被神教“处罚”的人都会彻底从社会上消失。柳岸向来觉得最彻底的死亡方式就是“吃掉”,把一个人从头到脚从皮到骨寸寸啃食,不造成任何存在上价值的浪费。
万一神教中也有人有这个癖好,他岂不是要变成清蒸柳岸红烧柳岸油炸柳岸等等一系列花样百出的菜单?
天呐,柳岸简直想想都觉得惨无人道。
房间中,赤沉默俯身将江流璟抱起。
少年的身躯轻盈得像一阵风,抱在怀里都感知不到重量。苍白的面颊在黑夜中散发着浅色莹润的光,像一块过于通透的玉石,让人很担心他被轻轻磕碰一下,就会碎成拼都拼不回来的样子。
赤手臂力道不自觉更加收紧一些,调整了身体姿势,好让江流璟睡得更舒服,哪怕昏迷中的少年此刻大概并感受不到。
他抬起眼看向外面,煌煌灯火汇成的洪流距离他们已经只有千百米的距离,不出十分钟就能到达。
邢越和桑陌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