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池水汽氤氲,沈连成挥退宫女。
但前脚挥退宫女,后脚他转过去,就看到影从水中钻出,圈着妹妹浮了出来。
影一身夜行衣在温泉水的浸泡下,贴在了身躯上。
他看向沈连成的眼神有几分心虚。
“陛下,滑进水里了。”他解释道。
百里绮没有注意到身后进来的人,她双臂环上影的脖颈,沾着水珠的脸上仍有几丝醉意,她调笑道。
“究竟是谁?掉进了水里?”
说着,百里绮抬起的玉白手指,勾着影的面罩便往下一拉。
影的视线仍然与池外的沈连成对视,但下巴却被扣住,掰了回去。
“看什么呢?看朕,是朕不好看吗?”
说着,百里绮便顺着影的视线回头去看。
但她回头时,池边已经空无一人了。
她紧接着笑,指腹挑了挑他的眼睫。
“难道还在怕被宫人看到?”
影收回视线,顺着她的声音含糊不清地“唔”了一声。
“怕。”
至于是真的怕,还是假的怕,就不得而知了。
沈连成回到书房,点灯夜读,处理政务,用红色的朱笔,在他认为需要让陛下看的折子上,一一勾画出标注。
他掐着时间,当月上中天,烛心噼里啪啦的响起时,他停下笔,站了起来。
但在这时,隔壁也响起了回来的声音。
沈连成站起来的身体,才又坐了回去。
他又处理了一时半刻,才熄了书房的灯。
推开寝殿的门时,殿内只剩下了均匀的呼吸声,影翻身起来,便要离开。
沈连成却抬手压了压。
“你留在这里吧。”
影闻言,放慢了起身的速度。
夜已深,沈连成去偏殿睡了一晚。
昨夜他们离开水榭后,风雪交加,火锅啤酒又遇风雪,也不知道怎么搞得,一夜之后,除了先回来的四人外,其他人都染了风寒,告了假。
若是没有南宫赋,还好说一点,偏偏南宫赋也在行列之中。
便搞得场面变得奇怪起来了。
百里绮回去后喝了姜汤,又泡了温泉,睡了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