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正在往上走的南宫赋,凤眼微微眯了眯。
然后侧眸看向沈连成。
“沈大人,那是祭酒大人吗?”
“在安南时,祭酒大人便时常与陛下下棋,说起来,这棋,还是祭酒大人教会陛下的呢。”
他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林寄一直待在陛下身边,自然知晓沈连成和南宫赋之间真正的关系。
比起一个横冲直撞的小子,显然,南宫赋要更懂事,也更有价值。
沈连成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
但他还是要提醒他,“你已经是禁卫军统领,该知足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世事到头螳捕蝉。”
“不要被妒心蒙蔽了双眼,有些事情,该发生还是会发生的,你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
林寄后牙槽磨了磨,阴阳道:“沈大人还真是大肚。”
“不是大肚。”沈连成看着他,语气平淡,“你也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了,难道还不明白,活下来和陪伴下去,已是世间难得了吗?”
林寄微微一愣。
“陪伴下去……”
这时,一片冰凉的雪花从天而降,落在了林寄脸上。
他抬眼向上看去,雪花纷纷而落,迷了他的眼。
他抬手接住落下的雪花,雪花在他手心化成雪水,很快便从指缝滑落。
就像这握不住的雪花,他也开始患得患失起来了。
看着这些一茬接一茬的年轻公子们,如飞蛾扑火般扑上来,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如孔雀般争相开屏。
他开始不安,不安半载之后,他没了这副皮囊,陛下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