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寄道:“宁东王消失很久了,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宁东王府那边,如今都是公仪熙的人,从王府那边突破,不太可能。”
之前代公仪熙在皇宫坐镇的人,也被人发现死在了皇宫两墙之间的夹层里,应该是躲进去就出不来了。
公仪熙放在京城的配置,就跟过家家一样,几乎无法入眼。
百里绮派人往宁东军里送过文书,让宁东军投降的文书,但公仪熙都没有回过信。
她自然也给南宫慎送了让安南军投降的文书,南宫慎倒是回她书信了,不过都是跟投降没有半毛钱关系的信。
翻来覆去地拿着夫妻之情来说事,并且大言不惭地说会把宁东军打下来。
百里绮只能是选择性地忽略信中的内容,对于他继续追击宁东军这件事呢,是完全支持的。
如今京城之外的地区都是瘟疫,宁东和安南军要是敢过来,估计还没到京城,就先全军覆没了。
所以对于南宫慎选择追击宁东军,而不是返回攻打京城这件事上,她并不相信是情谊这层原因。
毕竟现在京城之外的地界就是毒圈,而京城是安全区,所以与其信因为爱情,不如信为了保命。
东方辞有来信,说各地都发现了很多来偷药方的人,一波接着一波。
但也让她放心,药方他已做过手脚,就算是按着药方的剂量抓药,也配不出治疗瘟疫的药汤,只有东方家的人,能够看懂这药方里的虚虚实实。
林寄见她眉心愁容不断,心底的那点儿气性也慢慢消了下去。
他走到她身后,替她揉了揉太阳穴,声音缓和下来。
“别想太多了,宁东和安南的事情,总能解决的,如今你救治染了瘟疫的安南军和百姓们的事情,传遍天下,晟国百姓,都会明白,谁才是明君。”
百里绮握住他的手,感觉到他和西司烛之间的火药味消失,给自己捏了把汗。
于是她哪壶不开提哪壶地说,“衡西王马上就要离京,朕是该多陪陪他。”
这下,西司烛的心情坠了下来。
他向林寄微微挑起的凤眼看去,有些咬牙。
是啊,等他走了,不就是他们的二人世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