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慎的消息还没来,东宫先迎来了两个消息。
一是北牧失踪,晟帝震怒。
二是前慈宁宫的多名年轻宫女,被发现怀孕了,晟帝怒上加怒。
按理说,这样的小事,不该传到晟帝跟前。
可如今太后和公主皆禁足,太后的大宫女本想将此事压下,但百里绮拱了下火,便顺势抬到了皇爷爷面前。
一查,自然查到了已经死去的高立聪身上,太后外戚秽乱后宫,罪不容诛。
若放到几十年前,宫里的宫女,那都是秀女出身,本该伺候天家,哪里容得了外臣,还是外戚染指。
天子一怒,威震千里。
高立聪虽死,却祸及了高相,高相被革去了相职。
太后、公主、安南王世子禁足;镇北王世子逃出京城;新科状元出使越国;高相被贬……
一件事接着一件事,一时间,京城上空风诡云谲,人人自危,百官们反倒是羡慕起那些远派京外的人了。
倒是因此,东宫的禁卫军撤出去了不少。
尽管百里绮还没被解开禁足,但也松动了很多,至少其他宫的宫人,也能到里面来传话了,而不是像之前一样,只能在宫外,由禁卫军传入。
但就算如此,百里绮几次向皇爷爷递折子,说想见他,皇爷爷也没有同意见她。
她只能歇了心思,关心其他的谋算。
她计算着日子,当例假的日子过去三天也没来后,她心底的那颗大石,彻底落了下来。
与此同时,因守卫松动,西司烛拜见的帖子,递了进来。
百里绮放他进来,两人依旧下棋,但在西司烛的手指,借着落棋压在她的手指上,轻轻拢住时,她抬眸,睨了他一眼。
她淡淡道:“我癸水没来。”
“按理说,三日前,就该来了。”
西司烛猛地抬眼,随后视线落在少女平坦的小腹上,声音有几丝激动。
“你的意思是……”
百里绮倾身,抬手抵住他的唇瓣,“嘘。”
“我也不确定,万一只是推迟了几天呢,再过上半月,才能确定。”
西司烛没了那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彻底没了下棋的心思。
他坐到公主身侧,手掌小心翼翼地抚了上去,祖母绿的眸子微微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