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仍在庆幸卫肖与那人起口角,打了一顿,让那人今日没有当值,否则,只会让她的嫌疑更重。
太后向晟帝看去,脸上满是不敢相信。
“陛下,这——”
百里绮匍匐在床边,哭声道:“皇爷爷,孙女冤枉啊,孙女的侍卫,除了卫肖之外,都是内务府一并拨来的,孙女待他们向来不薄,从未有过欺压,不知为何会被陷害,求皇爷爷明察,还孙女一个清白。”
晟帝听到这话,脸色稍微好了一些,但也仍然沉着。
“晟平公主课业繁重,即日起,便待在清泉宫,不得外出,除了课业老师,任何人不得入内,直到事情查明。”
百里绮的心,已沉到了湖底,她领命。
“孙女领命,请皇爷爷保重身体。”
她匍匐后退,退出帐篷后,才站了起来。
帐篷内外一片安静,静得仿佛连呼吸都不可闻。
直到林寄的声音响起。
“公主殿下,走吧。”
百里绮袖下的拳头握紧,她深吸一口气,回头看了眼落帐沉沉的帐篷,咬牙道:“走。”
上山前,她又让人,将最新的消息,快马加鞭送回了京城。
她没有乘马车上山,而是骑马而上,手掌紧紧握着缰绳,磨破了皮也没有发现。
护送队伍安静得没有任何声音。
山风吹来,令她高度紧绷了数个时辰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些。
她勒马站在山间的官道上,远远向下看来,能够看到山脚小草原上铺开的帐篷。
她转头,视线越过青葱碧绿的连绵山脉,向着京城的方向看去。
希望能有大哥的好消息。
也希望能有东方辞的好消息。
太后,究竟是要杀夫夺嫡,还是只是单纯的为了陷害她?
如果只是单纯的为了陷害她,她还能稍微安心。
但如果是杀夫夺嫡,以太后在皇爷爷身边的亲近程度,她,无从防备。
并且,皇爷爷现在对她产生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