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捂住他的嘴巴。
“别说了!”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你难不成趴船底了吗!”
忽然,百里绮脑中蹦出一个身影。
“你是那个撑船的船夫!!?”
那船夫身量高挑,她坐进船篷后,还多看了两眼。
但后来,便只有西司烛了。
林寄“哼”了一声。
“不然还有谁。”
百里绮:“……”
她有些一言难尽的说,“真是难为你了啊,好好的圣子不做,都做起船夫来了。”
林寄笑出声。
“还挺有意思。”
百里绮:“……”
“再说一句你死了。”
谁家好人复盘,要复盘这种羞耻的话啊。
空气安静了几秒。
忽然,林寄的声音又响起。
“你要不要也喊喊我。”
百里绮下意识一问,“喊你什么?”
然后她就听到,林寄夹着嗓子说,“林寄哥哥~~”
百里绮:“……”
“你死了。”
她起身卷起袖子,就要去掐他的脖子。
但青年非但不躲,还微微抬起了点下巴,以方便她双手的着力。
百里绮双手掐在他的脖颈上,凸出的喉结硌着她的掌心,让她用力不是,不用力也不是。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
帘幔下的气氛,莫名变得有些会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来。
喉结擦着她的掌心,上下滚动了一下。
百里绮只觉手心发烫,连忙松开手,心跳加速起来。
她觉得自己的脸也在发烫。
好在殿内昏暗,盖去了她脸上的窘态。
对林寄,她的心情是复杂的,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他们之间的感情,最后应该确定在哪一条线。
江陵初见,她是怕的,随后木然,只觉得他是个女装癖神经病,有病。
后来京城相见,对方接连为他解围,又在她生命垂危时,冒着生命危险,将她救了下来。
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