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能海冷汗直流,这事已经过去,他也让人提点了那些个小子几句,怎么还会在醉卧楼管不住嘴,惹下这样的事!
那些小子冲撞了公主殿下,自然是躲都来不及,怎敢再言。
但都是些没脑子的纨绔子弟,在有心人的吹捧和引导下,醉后一时放肆,胡言了几句,小事,自然也变成了大事,参到朝上,便是连带的罪。
晟帝脸色已经冷了下来,“放肆!”
“通政使、左都御史何在?为何不报!”
通政使受了人指点,连忙跪下道:“回陛下的话,相府之事,微臣得知公主让宫人报到了詹事府,以为詹事大人已将此事呈报陛下,醉卧楼一事,滋事重大,臣还在查相关涉事人员,待将涉事人员尽数查处,定然为陛下呈上奏报。”
左都御史冷着脸,“臣治下不严,竟然有这样欺上瞒下之辈,定然严惩不贷!”
“陛下,臣,臣不知,臣冤枉啊。”程能海老泪纵横。
他小心行事多年,本以为詹事府詹事会是个得名得利的闲职,公主不过是一个乡下来的丫头,随便糊弄糊弄就过去了,却没想到,还不到一月,便让他栽到了这上头。
他看着一个接一个平日里没有存在感的朝臣们出来参奏他,看到背靠四王的势力渐渐也参与进来后,就知道,这事,事情并非那么简单,是公主……是陛下,要降罪于他啊。
晟帝动怒,“混帐东西!你就是这么为公主做事的!停了他詹事府和都察院的职,拉下去,等候处置!”
视线往下一扫,晟帝见朝臣们脑袋低垂,气不打一处来,连带着其他部门,也问候了一遍。
“礼部呢!礼部又是干什么吃的!什么时候了!还未将公主及笄礼规程呈上来!是要造反不成!”
大臣们跪倒一片。
“陛下息怒。”
“陛下息怒啊——”
“公主回宫月余,便发生了这样的事,查!给朕彻查此事!朕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不尊公主,欺上瞒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