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牧匆匆赶来时,见前三人都没见到公主,心情舒畅了些。
他擦了擦额角的汗,扫了一圈在场的三人,最后看向南宫慎,眉头一挑,哪壶不开提哪壶。
“南宫慎,你还来做什么,不知道公主不待见你吗?”
南宫慎冷冷扫了他一眼,“春天到了,草原上牛羊肥美,北牧世子怎么还留在京城,若是缺了护送的侍卫,安南王府不介意护送世子回北地。”
“南宫慎!”北牧一拍桌子,站起来,瞪着他道:“看不起谁呢!别以为自己先认识了公主几月,公主便非你不可了,你可别忘了,公主在你们安南王府是怎么差点没命的!”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公仪熙笑着做和事佬,眉眼间满是笑意,“过去的事,还提做什么,什么先认识晚认识,没有定论之前,谁也说不好会有什么样的变数。”
北牧冷哼坐下。
西司烛把玩着手上的宝石戒指,品着东宫宫女送上的茶点果子,看三人明争暗斗。
东宫值守的宫女太监们都垂着眼,不敢言,心中却都已惊起巨浪。
她们何时见过,世子们这样毫不遮掩的争斗,但想到公主的美貌与脾性,便又觉得一切合理起来,却也暗暗买定离手,猜最后公主会选谁。
四世子等了好久,百里绮才姗姗来迟。
倒不是她故意晾着他们,而是她午睡刚醒。
她拒绝了映如姑姑的盛装打扮,随意穿了件青绿色的春装,洗了把脸,又顺了一个水蜜桃,才慢慢向前殿走来。
四世子时刻注意殿外的动静,一见绿色人影晃动,四双眼睛便齐刷刷地看了过去。
少女穿着绿色荷叶宫裙,衬得肌肤越发地白,拿着个水蜜桃凑在唇边正咬,鼓着腮帮子,似是被四人这阵仗吓到,好看的眸子微微睁大,在门边顿了顿,才又踏进来。
百里绮确实被吓了一跳。
地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礼物,四世子更是穿得一个比一个花枝招展,不知道的,以为是要去参加什么宫宴呢。
她有些无从下脚,走一步,那四双眼睛便像开了视线跟随一样跟着她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