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听人说,城外有些泥墙筑成的房屋,被雨水泡烂了,墙土砸下来还死了人!”
顾非晚也眉头紧锁,天上的云层极厚,看不到一点乌云散去的迹象,
“找人去给二公子送封信,问问他那边的情况。”
顾十安在安平,整个江南的河堤,安平城占了七分,若是决堤,安平首当其冲!
又等了五日,去送信的人总算回来了,
顾非晚看着眼前的人,心一下提了起来:“路上很难走了吗?”
送信的人擦了擦脸上的泥,可越擦越脏:
“回禀姑娘,奴才去的时候,沿路就见许多民房坍塌,百姓流离失所,到了安平城,等了大半日才见到了二公子,二公子让奴才回来报个平安,说让姑娘不用担心他,他在安平一切都好,然后就让奴才抓紧时间赶回来,说怕走晚了,就走不了了!”
“二公子英明,幸好奴才听了赶紧往回走,路途走到一半,后面就塌方了,半座山的泥石倾泻下来,连飞鸟都来不及躲闪!”
“奴才吓得弃了马车,是骑马回来的,到了城门口,发现城门已经戒严,要不是有大将军的信物,奴才还进不了城!”
顾非晚拽着桌角,呼吸急促,
眼前的小厮才出去五日,回来的时候浑身泥浆,衣裳破烂,身上脸上有明显的擦伤痕迹,
这一路他必定经历了无数跌倒与惊惶。
只是赶路就已经这样,那留在安平城,主持河道的顾十安该会怎样?
“二公子有伤到吗?”顾非晚双眼锐利:“不许瞒着我!”
小厮眼神躲闪,最后经不住顾非晚的威压,只得苦着脸回道:
“奴才没敢问,但看二公子走路,一条腿有些不自然,其他的倒没什么,就是淋了雨,身上湿透了,人又黑又瘦,全没了在京城时的风采。”
顾非晚咬了咬牙,恨恨低骂:“让你逞强,我看现在还有哪个姑娘能看得上你!”
“奴才还见到了阿狸姑娘,阿狸姑娘也瘦了,奴才见她胳膊上缠着绷带,二公子对她,倒比从前好了不少!”
顾非晚一听,立马问道:“阿狸有没有说什么?”
“阿狸姑娘倒是想说,可是被二公子拉住了,二公子和阿狸姑娘说了些话,没让奴才听见,后来阿狸姑娘就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