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夫点头:“东家担心的不错,所以这味药虽然能延续老爷子的寿命,但用量用法都需极度慎重,最好是有唐家专善此药的人来配置才好。”
“而且,要快!老爷子这两日大喜大怒,耗了不少心神,若是平常的药,也就这半年光景了!”
宁维舟眼神锐利:“我这就出发去求药!”
“还是我去吧!”纪月怡从房内迈出来,一脸郑重:
“你们刚回来,父亲要是有个什么,有你们在身边,他也安心。”
宁维舟刚想反驳,就见纪月怡摆手:
“听你们说起那个唐家,我想起你那个不争气的舅舅游学时,曾经和唐家一位少主相谈甚欢,两人交换过信物,再者,你有官职在身,唐家的规矩你舅舅曾经与我说过,他们不喜和官家打交道!”
“所以,我去,比你去更合适!”纪月怡说完,转身看向屋内,眼里泛起水花:“此去西蜀,来回最快也要有两三月,若是父亲……你们就替我多尽些孝吧!”
盛家遭遇火灾后,活下来的就剩盛秉文和纪月怡两人,
这么多年,两人相依为命,早已比亲父女更亲!
西蜀沼泽遍地,不熟悉的人进入,极易受瘴气侵害,
“舅夫人稍待两日,等我制些清瘴的药丸,你随身带着,会安全很多!”宋大夫建议道,
“我师父早前行走大山,曾经与唐家有些情分,这块牌子你也带着,唐家兴许看在两家的情分上,派出的人会更加可靠!”
宋大夫说完,马上就转身去准备了,
顾非晚和宁维舟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既决定了由纪月怡去请唐家人,那情分是一回事,礼仪又是一回事。
“将我从家里带出来的药材,挑些名贵的让大舅妈带去。”顾非晚吩咐,想了想,又提笔给黄掌柜写了签子,让从各家铺子拿些珍藏出来,
唐家专研用毒,心性定然古怪,但能同孙大夫和盛家大舅聊得来,说明还存理性,
这等亦善亦恶之人,普通的东西是难于打动的。
宁维舟不知道从哪里寻来了一柄宝剑,通体乌黑,仿佛浸在墨水里千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