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维舟,别以为你是大将军就可以横行霸道!你要送走我母亲,我就去告御状!我就去大街上,一步一磕头的去伸冤!”
宁子青好看的额头上,青筋涌动,她长到这么大,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明明是家里最受宠的姑娘,可仿佛一夜之间,二房变成了过街老鼠,就连下人都敢对她使冷脸子了!
“祖父,父亲、母亲到底犯了什么大错,你要听信外人的话打杀他们?父亲难道不是您的亲生儿子吗?虎毒还不食子呢,您怎么能这么狠心?”
宁二夫人抱着宁子青,母女两人抱头痛哭,
镇国公从前是有些宠着宁子青,那是因为宁子青的脾性,有些像他年轻时候,
张扬,活泼,不服输,敢于挑战,
家中男丁不是呆头鹅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陪衬得宁子青格外的鲜活有生气。
但挑战外人和挑战自己不同,所以镇国公眼神狠厉:“把她拖回房里去!”
宁子青倔强惯了,哪里肯乖乖跟着走?
府兵碍着她是府里尊贵的姑娘,也不敢下重手,拖拖拉拉的,不知怎的,就让宁子青冲到了顾非晚身边,
“都是你,是你这个妖女,自从你嫁给了宁维舟,我们镇国公府就再没了安宁日子!”
“你就是个妖精,祸害了威武侯不算,还来祸害我们家,祖母就是被你克死的,你怎么不去死?”
“宁维舟,你也是个眼瞎的,连这个破鞋都愿意娶进门,镇国公府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张牙舞爪的宁子青,一把推在顾非晚肩头,顾非晚没站稳,踉跄后退,惊得门口的安然大叫:“母亲!”
青霖丢了水盆,飞身扑上去,总算将顾非晚护在了怀里。
顾非晚惊魂未定,拍着胸口喘着气问道:“是你父母做错事,为何要怪在我身上?”
“我父母做错了什么?无非就问了几句祖母的死因,难道这就是天大的罪过?”
“今日你们可以将我关起来,你们最好能关我一辈子,要不然总有一日我要替父母伸冤!”宁子青梗着脖子,异常刚烈。
她是小辈,哪怕性子再跋扈,上一代的恩怨都牵扯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