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南顺有心想效仿,可瞥见宁大夫人的伤口,又吓得不敢行事,
这该多痛啊!
若是烧在了脸上,岂不是毁了他俊美的容貌?
宁南顺的视线偷偷转向自己夫人,可惜宁二夫人一扭头,只装没看见!
他心中叹息,到底烟儿还是没有大嫂豁得出去!
但事情闹到这般田地,宁南顺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
“父亲息怒,儿子就是不明白,母亲一向好好的,怎么偏就等我和烟儿都不在的时候,突然没了!”
“儿子想不通,儿子悲伤过甚,于是找七舅舅哭诉,七舅舅也是心疼儿子,才替儿子出头问一声!”
问一声?
众人齐齐“啧”了一声!
这哪里是轻飘飘一句“问一声”的做法?
这明明是要活生生逼死大房所有人啊!
吴国以孝治天下,若是宁北安这一房被挂上“害死母亲”的罪名,就算不是证据确凿,只要说不清,那永世不得翻身!
“你母亲一向好好的?”镇国公重重哼了一声,“素芬,你说与他听!”
陈素芬向前两步,朝众人行了个礼:“我家老夫人卧床已有两月,最近一月茶米不思,每日只能进小半碗乳酪,临去前十日,已经是滴米未进,神志不清……”
“你胡说!”宁南顺跳起来:“明明母亲临去那日,我还让人送了碗乳酪进去!你信口雌黄!”
陈素芬下巴微抬,指了跪在灵前的一个嬷嬷:“她是老夫人跟前近身伺候的,你问她!”
宁南顺定睛一看,果然是伺候了母亲经年的老仆:“嬷嬷,你说实话,母亲到底是怎么没的?”
嬷嬷抬起头,脸上满是泪痕:“二爷,老夫人已经多日不进水米,就连乳酪都喂不进去了,您送来的时候,奴婢本来想告诉您,可您放下碗,急匆匆就走了,奴婢没来得及说呀!”
宁南顺一听,气急攻心,抬脚就踹了过去:“贱婢!定是你伙同大房,害我母亲!”
嬷嬷本来跪了两日,已然是强弩之末,被一脚重重踢在胸口,“哇”的一声,吐出好大一口血!
“作孽啊!不能见血的!不能见血的!”耆老尖着嗓子喊了几句,软趴趴的瘫倒下去。
“府医,快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