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我婶子过世,她就算再矜贵,也得在灵前守着,那也是她前世修来的福分!”
“如今我来了这好一会了,不说端茶递水,却连个面都没见着,真是没教养!”
“顾家有钱又怎样?还不是一个商户?我镇国公府可是世代簪缨大家,岂是一介商人可高攀?”
“我是小舟姑妈,他不听我的听谁的?我这就去跟他说,我夫家还有个外甥女,长得那是如花似玉,配小舟那是正正好!”
妇人见众人都围着她,越说越带劲,旁边又有人撺掇:
“原来你和镇国公府这般亲近,那既是长辈,就该亲自去训诫一番,也好长长镇国公府的威风!”
妇人有些犹豫,可旁人又说:“如今宁老夫人过世,我看宁大夫人都忙晕了头,亦或不敢得罪那位,还是你这做姑妈的明事理,这丧礼还要办几天,若是让贵客看了笑话,岂不是说镇国公府连一个商户女都怕上了?”
“难道你也不敢惹她?”
妇人虽然神色犹豫,但一听这话,立马嘴硬道:“我会怕她?我是夫家镇国公府亲眷,小舟的姑妈,夫家明媒正娶的当家夫人,我会怕她一个和离了的商户女?”
“走,你们且看我如何教训她!”
几句怂恿下,一大群人朝暖阁而去。
沈知礼听见声音远去,有些坐立不安!
与相熟的人匆匆聊了几句,借口要去更衣,也出了门。
镇国公府前院嘈杂,哭声、哀乐交织,后院暖阁这里却是一片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