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非晚出嫁前,出嫁后,从不敢反驳他这个父亲半字,
想来父亲的威严摆出来,一样管用!
可谢怀忠一句话刚出,就见谢非晚乖顺的又是一福:
“是,谢大人!”
“你……”谢怀忠一堆话堵在喉咙口,差点把自己噎厥过去!
“夫人,百善孝为先,岳母仙去的早,岳父把你养大,实属不易,你怎好如此?”
沈知礼一脸痛心疾首,斥责了谢非晚两句,转头朝谢怀忠抱拳:
“全是小婿的错,昨夜与非晚拌了几句嘴,想必非晚还在恼恨,出言无状,岳父莫怪她!”
“与夫婿拌嘴本就不该!”谢怀忠神色更加阴沉:
“从小教你的妇德,都忘了?”
常年上位者的气势倾压而下,坐在下首的沈知礼埋头不语,
老夫人噤若寒蝉,恨不得缩到椅子底下!
谢非晚直视面前的中年男人,他脸颊消瘦,眼神锐利,似能穿透人心。
“俗话说,百孝顺为先,女儿顺着父亲,难道不对?”谢非晚坦然一笑:
“倒是侯爷行事鲁莽,既是夫妻间拌几句嘴的事,何苦让父亲天没亮就走一遭?”
沈知礼张了张嘴,大掌在双膝上狠狠揉搓了两下,终又将视线投向上首。
谢怀忠尿意上涌,憋的双腿微抖,手掌牢牢把着桌角,骨节泛白,
看在下方谢惜兰眼里,不由得得意一笑,
惹得父亲如此生气,谢非晚还能有好果子吃?
“废话少说,今日就是告诉你,莫仗着谢家门楣,在夫家作威作福!”
“你不是谢家嫡女,是当年我外任上,和一商户抱错,兰儿才是我谢家千金,如今老天有眼,兰儿也入了沈家,这是沈、谢两家的缘分深厚!”
“你既是小小商户女,就该守规蹈矩,兰儿愿为平妻,是她心善,可你却得寸进尺,企图在聘礼上为难,其心歹毒!”
“这是御赐的婚事,岂容你撒泼?今日为父话摆在这里, 你安分守己,谢家还能护你一分,若是再胡搅蛮缠,谢家没你这个人!”
说罢,谢怀忠起身,一甩衣袖,就要出门!
谢非晚忙上前扯住他衣袖:“父亲把话说清楚,没我这个人,是要与我断亲的意思么?”
谢怀忠急着要走,无暇顾及谢非晚眼里的光芒,只当便宜女儿被自己吓住,重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