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一位身着长衫的飘逸男子,抚了抚发髻上飘荡的绸带,笑眯眯朝身后暗巷走去:
“袁将军说过,咱们为官为将的,最该做的就是听听老百姓的意见,切记要做实,做好!”
暗巷里没有人声,男子似乎在自言自语,
但他话音落下后,更深处的地方,沉闷的击打声更大更密了起来。
“听说,你在大街上和你家夫人眉来眼去?”
金碧辉煌的屋子内,案后端坐着吴国国君,
他比刚登基时,周身更多了威严稳重,显然对朝堂事务,已经驾轻就熟。
宁维舟咧嘴一笑:“陛下,臣是回来交兵符的,您若没其他要问,臣就叩头回去了!”
皇帝瞪了他一眼:“你是手握重兵的大将军,也该稳重些了!参你折子都能排到城门口,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
宁维舟继续笑嘻嘻:“臣能打胜仗,陛下不就省心了?那些折子臣不在乎,陛下也别放在心上!”
皇帝气得捶案怒骂:“你家那点破事,搅得京城都不安宁!”
宁维舟一脸无辜:“陛下,臣今日才进城啊,臣不在京城大半年了,不能京城有点事就都赖臣头上啊!”
“你是不在京城,但你岳丈大人要给你夫人出气,不光是把宁家二房那两个撵得如同断了尾巴的狗,就连他们出嫁的女儿都没放过,宁子青刚嫁人不满一旬,就差点被休回去!”
宁维舟闻言一摊手:“那最后不是没被休么?”
“听你这意思,倒还遗憾上了?”皇帝气极反笑:
“他们到底是你的父母姊妹,他们丢了脸面,难道你就光彩了?”
宁维舟收了笑,神色落寂:“陛下,您是知道的,我从小没了母亲……”
“你……”皇帝手指颤抖,摇摇晃晃指着宁维舟:
“宁家的事朕先不说了,那威武侯府好歹是先帝御封,冯二郎直接就带人进去,将瘫痪在床的沈知礼打了一顿,连带还扯出了被幽禁多时的沈王氏,就是莱阳伯爵府都因为娶了沈玉君而不得消停,威武侯一门丑闻扬得四处都是,诚王叔已经来殿前找朕哭了好几次……”
“那陛下要么把我岳丈大人交给诚王出气便是!”宁维舟好心提议,
皇帝抓起书卷就扔了过去:“当年你那岳丈把诚王打得满头包,这事之后,诚王见了你岳丈就躲,你难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