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非晚才陡然惊醒,她使劲挣扎开来,推了一把宁维舟,见眼前人只顾憨憨傻笑,还想再来搂她,
不知怎么的,顾非晚只觉一股气莫名上头,来不及多想,她挥起拳头就捶了过去!
十七八拳后,宁维舟气息未变,顾非晚自己倒是累得气喘如牛!
“娘子,好些没?”宁维舟揉了揉肩膀:“若是娘子还未消气,我拿把大锤来,也省得捶痛了娘子的手!”
顾非晚杏目圆睁:“好!”
宁维舟一愣:“啊?”
“你不是说拿大锤来么?快去拿来!”顾非晚不依不饶,绷着脸颊伸手要大锤!
宁维舟反应过来,慌忙求饶:“娘子,为夫错了,真知道错了,以后定不再吓着娘子,求娘子饶我一次!”
身上还带着战场上的煞气,却又是作揖又是求饶,一副憨态可掬的样子!
顾非晚扭过头不理!
宁维舟求饶了半晌,见不奏效,遂停下说话,双手却解下腰带,宽起了外袍!
顾非晚更加羞恼,拿起一旁的方枕就扔了过去:“无赖,流氓!”
宁维舟快速宽了外衣,又褪下一半里衣,露出缠了绷带的肩头,小心翼翼凑近顾非晚:
“娘子,我伤处未愈,娘子可否将责罚推后几日?待我伤好后,一定任娘子处置!”
顾非晚哪还顾得上听他矫情?
一把将人拉了过来,掀了宁维舟的里衣!
只见宽厚的绷带从左侧肩头一直向下,缠满了宁维舟整个胸膛,直至腰间才打了个粗糙的结。
顾非晚眼泪夺眶而出:“这是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你书信里为什么不说?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她急匆匆伸手刚触到绷带,又像被火烫了一般缩回来,再次摸上去的时候,轻柔得仿佛在碰触一件易碎的瓷器:
“刚才打疼了吗?快让大夫进来看看,伤口崩开了可是大事,疏忽不得!”
“你也是,身上有伤,夜里跑回来干什么?万一……你……实在是让人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