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得筹谋了一桩事,却一眼就被弟妹看穿,挫败感实在太强烈!
“工部侍郎家确实请了媒人上门……”顾九思吞吞吐吐,话才说了一句,
顾十安就接了过去:“他们要定的人,是我!”
语气平淡,却很确定。
顾九思只得点头:“是,不过……”
“祖父祖母不会应下的!”
“是,家里人确实没应下……”
“但此次安平河堤决口,定然有人上奏参我!”
“是,弹劾的折子有很多,不过……”
“你是怕工部侍郎联姻不成,反过来给我使绊!”
“那肯定啊,他家这时节上门,摆明了要挟……”
“于是你将这门亲事扣在了自己头上!”
“也不能说扣吧,反正都要娶亲,娶谁不是娶呢?”
这次,顾九思总算来得及说了句囫囵话,趁着顾十安沉默的间隙,顾九思还多说了一句:
“顾家已经很得老天眷顾,妹妹嫁了如意郎君,二弟你又有了两情相悦之人,若我再得一知心人,怕是老天要妒忌了!嘿嘿嘿!”
“裴家只有一位姑娘,我倒是听过她,名声确实不错,据说颇有几分才气!”顾非晚从两世的记忆里,搜寻出了裴家千金的信息,
“二弟你看,连妹妹都说裴家千金是个好的,这门亲事,不糟糕!”
话音未落,顾九思就得了顾非晚一个白眼!
“我只说她有几分才气,什么时候说她是个好的?”顾非晚侧了侧身,
前世,她见过裴千金一面,那时沈知礼虽然娶了平妻,但各家女眷办个宴席,请帖上还都是写的“谢非晚”的名字,
顾非晚想起,那时的裴家千金嫁了个朝廷新贵,又素有才名,人气高的很,许多夫人小姐都要去与她打个招呼,混个脸熟。
不过,背地里,很多知情的夫人都说,裴千金对自己的老婆婆并不好,
因为裴千金的夫家,家门并不显赫,从前只不过是个商户,后来供出了一个读书人,好不容易金榜题名,这才举家搬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