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宁维舟这样问,盛秉文虽惊但不解:“可这画明明就是彭家的啊!”
“可彭家不会承认!”宁维舟快速接过话:“我先头说过,就算是天大的谎言,也能做成实证!盛家会做,江南的官场会做,难道京城里的那位手下,就没人会做?”
“只要那位愿意,你我都可以获罪,斩立决也不是什么大事!”宁维舟嘴角微翘:
“日后这江南,不会有姓盛的一番天地,若外祖愿意改名换姓,倒还可以展望下以后!”
“小舟,你……”纪月怡从没见过这样的宁维舟,
他轻飘飘站着说话,既没骂人,也没打人,可却字字像尖刀,戳的人五脏六腑都是血窟窿!
盛秉文已经这么大的岁数,再改名换姓,这不是咒他死了都埋不进祖坟么?
“大舅妈,您别担心,这里永远都是您和外祖的家,就算我和非晚回了京城,你们有难处,捎个信来,我们不会不管的。”宁维舟此时的神情倒是温和真挚不少,
来时意气风发的盛秉文,这时颓势尽显:“罢了,我年纪大了,这以后都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我有一天福就享一天,其他的,都随你们!”
唐公子抚掌笑道:“盛老头,这么想就对了,总算全了我大哥当年与你儿子的情谊,要不然我来了,你却死了,这我回去不得挨顿骂?”
盛秉文仿佛没听到这些话,颤巍巍坐上太师椅,由着下人抬回了自己的院子。
纪月怡望了望顾非晚,又望了望宁维舟,嘴唇蠕动了半晌,终是叹了一口气,跟着走了。
唐家公子笑嘻嘻跟在后头,临走前给宁维舟竖了个大拇指:
“人间良医,不过大将军!”
“嘿嘿,怎么都走了?我这刚办的诗会,还没做几首诗呢,都不许走!”
院子里,刘碧颜不住傻笑,嘴里嘀嘀咕咕,配上她一身狼狈样子,甚是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