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雀儿城的老师塞给她一个,她连带都不会带。
现在也是拿在澜予哥哥手里,毕竟澜予哥哥和他会一直跟在主人身边,修习院联系到他们,跟联系到主人没什么区别。
穆尔张嘴,欲骂又止,欲止又骂,“她知不知道自己来这里是干嘛的?”
豸豸摇头,“不知道。”
穆尔气结,又要开口,豸豸连忙解释道,“我说的是我不知道主人知不知道,她知不知道我是不知道的。”
“马上联系她。”穆尔沉下了脸,“一刻钟以内,联系不到取消赴考资格。”
下达完命令,穆尔转身就要走。
躺椅上睡着的澜予突然睁开了眼,手里一拍桌上,“凭什么啊!”
突然吼出来的声音让正要出去的穆尔脚下一个趔趄。
稳住身体回头看向那男人,长得很好看,但依旧让人生气。
“什么凭什么?”他气极反笑,“国师府有国师府的规矩,她一个学生,既然要为前程,就该遵守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难不成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要是所有人都效仿,不要翻天!”
“她坏了什么规矩?”澜予叉腰,冷声问道。
豸豸在一旁,脸色平静,似乎早已习惯澜予这般火爆脾气。
在主人看不到的地方,澜予哥哥脾气向来很爆。
做眉汁儿姐姐的时候是,当澜予哥哥的时候,也是。
“不能随意出入国师府。”穆尔道,“她如今没有批准就私自出去,活该被取消赴考资格!”
澜予不乐意了,“放屁。”
他从躺椅上蹦到了穆尔的面前,“她之前进来的时候,你们可没有说过这个规矩!”
“之前没有,刚才颁布的,有问题?”穆尔反问。
带了这么多年的学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嚣张跋扈的人!
不对,是仆人。
学生都没有见过,更别说仆人了。
“刚才颁布的,她也不知道,怎么算?”澜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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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算就算。”穆尔道,“不愿意遵守规矩,现在立刻卷铺盖走人!”
澜予瞪着他,一字一字,“你做梦。”
“没人能决定她的去留。”
“你你你……”穆尔指着澜予,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怎么会……有如此不知好歹嚣张跋扈的一屋子人!
跟着穆尔的下属们也看傻了眼,这人是哪里来的愣头青?
这么跟大人顶嘴的?!
取消他主人的赴考资格不过是大人的一句话,他这样是真的不怕作没啊……
院子里的杨乃文和长鱼静也和仆人们走出了房间,看着这边的情况。
听到澜予的话,再看到穆尔大人一阵青一阵红的脸色,都吓到了。
连劝都不敢上来劝了。
生怕自己也被牵扯到取消了赴考资格。
穆尔身边的下属看不下去了,指着澜予的鼻子骂道:“你以为这国师府是你做主吗?你一个仆人算个什么东西!”
他说的话很重,就在他们以为面前这个跋扈到没边儿的男人会骂回来的时候,突然听他语气一软。
“虽然不是我做主,但是有话好好说嘛。”他道,眼睛弯起,本来就明艳的五官柔和起来,“我家姑娘又不知道这规矩,那哪儿能怪她呢,是吧?”
他说得温和,就好像刚才嚣张大骂的人不是他一样。
转变地太快,让旁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穆尔和身边的下属看着两极反转的澜予,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回。
但他们还没说话,澜予就已经上来,推着两人往外而去,同时赔笑道,“好啦好啦,不生气啦。”
“等姑娘回来,我立刻让她来找大人请罪,同时告诉她不准离开国师府之事。”
“我家姑娘最是乖巧听话,到时候必定会安分守己,绝不让大人操心的。”
什么?
最是乖巧听话?
要不要他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转眼间穆尔已经被推出了院子。
他一甩袖子,甩开了澜予的拉扯。
在他的弯弯的笑眼里,忿忿道,“让她回来立刻滚来见我!”
“是是。”澜予站端了身子,郑重而严肃地保证,“一定!”
穆尔看着面前的澜予,深觉对方脑子有点儿问题。
想要骂都无力开口,于是从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好自为之!”
说完,气呼呼地离开了。
此时的穆尔怎么也没有想到,等青春期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测试考的当天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