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过分了吧?」季安妮瞪了瞪眼,没想到水芙蓉那么早就把侍女抢走了。
回想起来,从妃训练结束后,也就是玄天殿夜宴递交名牌那天,季安妮让花容帮仪珍梳头,但花容却说不会梳仪珍的南湖县发髻。
也就是说,自从仪珍的侍女被水芙蓉抢走之后,仪珍的发髻一直就是南湖县的了。
既然花容可以辨出哪个是宫廷髻,哪个是南湖县的民间髻,那么早在仪珍的宫女被抢走的第一天,她不就应该知晓一切了么?
虽然那时候花容还不是季安妮的贴身侍女,但天宁公主来仁和殿找茬,烫伤仪珍的时候,花容也在场。那时花容应该早就看出仪珍发髻的问题了,但她却守口如瓶,只字不提……
想到这里,季安妮对花容更加不满,暗自埋怨起来。
这个花容,该说的话不说,不该说的话说了一堆。仪珍被欺负了,该说,她不说。什么当皇后啦,离间计啦,去见明皇子啦,皇上的苦心啦,她不厌其烦地说一遍又一遍。
这时花容又道:「娘娘,你今天又多管闲事了,苏从妃巴不得自己的宫女被水从妃抢走呢,这样她就有借口去御膳房帮忙了。」
「那是仪珍心地善良。」听花容话里的意思,好像仪珍去御膳房是有预谋的一样……
「娘娘,你还看不出来吗?仪珍已经开始想办法接近皇上了。」
花容突然切入主题,季安妮愣了一下。
花容又道:「娘娘,苏从妃所做的一切,只为等一个机会的降临。她只等有一天皇上问菜是谁做的,她就可以面见龙颜了。那时皇上肯定会感到奇怪,一个从妃怎么会去御膳房帮忙。于是苏从妃就可以把前因后果讲一遍,在皇上面前告上一状,这样她就可以报仇了。」
季安妮的心凉了半截,不满地道:「花容……你怎么总把仪珍想得很坏?就算告状,也不是告状,而是陈诉事实!本来就是水芙蓉欺负她在先,她被逼无奈,只好每顿自己去御膳房取餐,几来几往之下就和大厨们认识了。清闲时帮忙做几道小菜,这有什么奇怪的?」
「正因为没有什么奇怪的,正因为一切都顺理成章,才是苏从妃最高明的地方。」花容目光阴沉地在季安妮耳边重重强调。
「算了,我不和你讲。」越讲越气。花容一定是对仪珍有偏见,才会这么针对她。
「娘娘,如果苏从妃的目的只是当个皇妃或者贵妃还好,因为皇妃可以有八位,贵妃可以有四位。但是……」花容话锋一转,声音忽然压低,就连眼神也恐怖起来,「如果她想当皇后的话……娘娘你,你……你就不能不防着她。因为皇后……只有独一无二的一个呀。是她就不能是你,是你就不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