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流光光?流氓死精光……」季安妮觉得他的名字很有喜感。
「难道你没有听过我的名字吗?不过我爹的名字你应该听过,我爹就是流明善。」
季安妮愣了愣,非常诚实地泼了一盆冷水下去:「也没听过……」
「什么?」流光这次真的惊讶了,「你连流明善都没听过,到底是不是混皇宫的呀!」
「你管我。」季安妮不满他对自己大吼大叫,「欠打」这两个字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娘娘……」流光又向季安妮凑了过去,好像又有什么不良企图。
康孝荣就像拎小猫似的把他拎回来,强调道:「你有完没完?她可是皇妃!」
流光用小指掏耳朵:「反正皇上女人那么多,分我几个都没关系,更不会计较我亲谁了。」
康孝荣见他死不悔改,忍无可忍地一巴掌向他后脑拍下去,教训道:「你是嫌脖子太硬,想被砍了是不是?」
「这里是我家,没有外人在,你不说我不说,还还能知道啊?你舍得我掉脑袋吗?」流光一边揉着被拍痛的脑袋,一边和康孝荣套近乎。
站在一旁的季安妮闷闷地想:请不要选择性失明好不好?你不把我当人啊?我好歹还是当事人吧……
正因为知道康孝荣会守口如瓶,流光才会如此大胆。无论从康流两家的渊源来说,还是从他俩的私人情谊来说,他都有绝对的理由相信,康孝荣绝不会把今天的事对外声张。而季安妮昨晚已经和云真有过亲密接触了,如果她敢说出去,她自己的「奸情」不也暴露了吗?
所以流光胆子虽大,但却不是肆意妄为。他料定没人敢多嘴,所以才采取了实际行动。
「娘娘,我们走吧。」康孝荣只想快点带季安妮离开那个危险生物。
「对了,云真呢?」季安妮下意识转了转头,没有发现云真的身影。
流光很热心地答道:「他刚睡下。」
闻言,季安妮的目光黯淡下来,心想:看来他是不会来送行了吧……以后还有机会再见面么?也许云真一辈子……都将留在宫外了吧?
越想越失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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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流府后,康孝荣带季安妮赶回尚书府,与队伍回合。
路上,季安妮问康孝荣道:「那个流光到底是谁?」